见姚莉莎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路芷芸升起了一种猫抓老鼠的心态,决定不要那么快把她拍死,“好,咱们先不提尸体,你既然说亲眼看见了我的蛇咬了钱少,那麻烦你形容一下,当时我的蛇是长什么样子。”
“就,就这么长……”姚莉莎用手比划了一个比筷子略长一点都尺寸,“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湖蓝色,尾巴尖有些发红,脑袋是三角形的……”
姚莉莎形容的,就是她上次见到冰棍时的样子。
“你说的这是上次在市场里看见我那条蛇时的样子吧?可是怎么办呢?我的蛇刚蜕了皮,那位钱少的死亡时间,刚好与我这条蛇的蜕皮期重合,蜕皮期的蛇,连食物都不吃,精神也不好,又怎么会咬人呢?而且,我的蛇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冰棍前几天其实并没有蜕皮,只是在消化龙鳞果,但是谁在乎这个呢?她说是蜕皮,那就是蜕皮。
说着,路芷芸让冰棍从她的袖子里爬出来,盘到了手上。
当那条泛着金光的蓝色小蛇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傻了,只有姚莉莎脸色惨白,人也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蛇,跟她上次看见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不就等于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她撒谎了吗?
看着姚莉莎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路芷芸勾了勾唇角。
事情已经说到现在这个份上,钱氏夫妇要是还认为自己是凶手,那恐怕不是傻的彻底,就是在跟姚莉莎联手做局了。
但显然,这两样都不是。
钱夫人此时看向姚莉莎的眼神,难以置信中带着愤恨,可是却又透出几分迷茫。
看来这锤的还不够实,这位恐怕还没有彻底相信,杀了他们儿子的就是这个这几天天天陪在他们身边的女人。
既然这样……
“钱先生,钱夫人,还有李局长,我想钱少的遗体,在火化之前三位都应该是见过的,对吧?”
“见过。”说话的是李局长,之前他以为这个案子属于证据确凿,他跟过来不过是为了阻止有人包庇凶手,但现在发现反而是证人的证词漏洞百出。
他已经有些倾向于姚莉莎就是凶手这个说法了,但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用的毒药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些也是问题。
刚才路芷芸说,这个姚莉莎因为一个巴掌,对钱家小子记恨,所以杀人,这一点他不怎么认同。
这姚莉莎是钱家小子养的金丝雀,一只金丝雀会因为一个巴掌,就弄死自己赖以生存的金主?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事情。
不过现在他还想看看这个原本的嫌疑人还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此事跟她无关。
“经法医鉴定,钱家小子确实是在中毒而死,这点事毋庸置疑的,而且他身上也确实只有两个疑似毒蛇牙印一样的伤口。”
路芷芸闻言点点头,却说,“现在这样的环境,想必也没有设备可以化验出钱少究竟中的是哪种毒了,我说的对吧?”
说完,她不等其他人回答,又道:“其实能化验出来也没用,就像刚才这位姚小姐说的,我的蛇已经变异了,它的毒素也不再是原本竹叶青的那种血循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