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怕药太苦吗?我还加多了一勺子蜂蜜,不苦的。”
离落轻柔地说着,看他端着药一动不动,以为他是怕苦不敢喝。
萧云琛一言不发地将药喝下,低沉着说:“姑娘如此费心为在下寻来伤药,到底有何目的,不妨说出来。”
离落:“……”
不愧是摄政王,这警戒心真重。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不是图钱,而是图他这个人吧?
她清了一下嗓子,干巴巴地说:“萧公子,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企图,你伤好后可以自行离开,不会对你有什么要求。”
圆圆:大人,您这是怎么?不撩他了吗?
离落:你不懂,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防备心太重,如果我太过热情,等一下可能很快就吓跑他了。
萧云琛听闻后,他微微垂眸,心中满是戾气与不满:骗子!原来之前说的以身相许都是戏弄他的。
“好了,萧公子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离落将一套衣物和被褥放下,起身就要离开。
“那你呢?”萧云琛寻着声音准确地抓住离落的手。
“我那床还找不到人修理,今天睡不了,我凑合一下在地上打地铺。”
离落无所谓地摆摆手说。
“不用,床你睡,我到地上打地铺。”
萧云琛完全没有一个伤患该有的自觉,毫不犹豫地将床让给离落。
“你……”
还没等离落说完,萧云琛已经自觉地把被褥放到了地上,直接躺在了上面。
“不行,你的伤口睡在地上会不舒服,这床够大,不如……咱俩再挤一晚。”
离落见萧云琛听了她的话后,耳根都开始泛红了,更加卖力的邀请。
“上来吧,反正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同床共枕了吗?你还害羞什么?”
离落眯着眼,心想:小样的,姐都这么盛情邀请了,你如果还不动心话,这就证明你不是男人了。
……
事实证明,男人有时还挺狗的。
萧云琛直接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对着她,完全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离落轻哼一声,挫败地钻进被子里,愤愤地想:这人怎么比仙男师父还难撩,淡漠冷情的,简直如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圆圆安慰道:大人,别灰心,我们另辟蹊径,一定可以很快将他拿下。
离落:……不管了,先晾着他,我还有赚钱养家的大计要完成。
打着地铺的萧云琛其实刚才内心如打鼓一般,那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但是他不敢,在没有弄清自己的感觉之前,他不想与离落太过亲近。
经历过太多背叛的他,现在只能小心翼翼地打开心扉,不敢让自己的感情太过冲动。
而且他身上的情蛊一日不除,他都不能对别人动情。
……
初秋的夜寒气还是挺重的,离落抱紧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一阵冷一阵热的,身体里有一股灼热在燃烧,她脸上开始被汗水浸湿,火热的感觉愈演愈烈。
一声难耐的低吟从她嘴里溢出,她知道这是原主的身体开始作妖了。
今天正好是每个月的十五,作为药人的原主每个月都有一天要忍受非人的折磨。
因为不同的药在她的体内药性开始冲突,而且每一次的药性冲突都不同,今天这一次竟然有点像中了媚药。
她怕自己的声音吵到萧云琛,把被子将整个人盖上,她只要将这药性冲突忍过去就行。
萧云琛在夜晚的听觉更加灵敏,他听到床上的女子发出一阵阵闷哼。
“离姑娘,你怎么了?”萧云琛试探地开口问。
这是他首次开口叫对方的名字,而跟女子独处一室,他还是第一次,显然口气带了点生硬和冷淡。
听到萧云琛的声音,离落并没有回应,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烫,整个人宛如置身于火炉中。
原来中媚药竟是这么一种感觉……
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