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执行任务过程中最忌讳队内不睦，易峰，你跟小五道个歉，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冷净站了出来主持大局。

看了看冷净，又看了看艾草，易峰纵使再不情愿，也不能不低头，当然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负气地走开，拿了块布擦枪去了。

艾草抱着小五也走到另外的角落。

“哥哥，你相信我的，对不对？”小五揪着艾草的衣领，他眷恋艾草身上的味道，比青柠更清爽，带着些微微的甜。

艾草勉强扶着墙坐下，背上的伤口即使止住了疼，但还没有愈合，需要小心动作，防止伤口撕裂。

艾草摸了摸小五的脑袋，捧着他白皙娇嫩的脸蛋，因为坐下时正好和孩子一般高，所以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小声又带着偏爱道，“当然，我只相信你。”

小五心里一喜，刚要继续说话。

就看着艾草用鼻子撞了撞他的鼻子，不疼，反而有些痒痒的。

“所以啊，你用不着跟他们争，我们才是永远一起的。”

小五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又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涩和醋意，他嘟着嘴委屈巴巴的埋怨，“可是哥哥都只看积分，不要我了……”

“傻瓜，我赚积分是为了谁？”艾草只觉得自家孩子太可爱了，或许他没有体验过家庭的氛围，不知道妈妈的爱是什么样的，但有了小五之后，即使他穿梭不同的时空，见过无数危险的事，经历过一次次死亡的恐惧，却不再害怕，因为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小五都会陪着自己。

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小五一下子就被被哄好了，他想凑到艾草脸颊，偷亲一下，结果被艾草拉开距离。

像是教育小朋友那样，表情严肃地强迫他，“站好。”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告诉我 ，变异丧尸是怎么回事了？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会不会伤害到你自己？”

小五没亲到人，心里委屈巴巴，“丧尸在进化，这是末日的法则，病毒在传染的过程中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之前为了找哥哥，我怕哥哥变成丧尸，所以特意研究过，因为丧尸不会咬我，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也是变异丧尸的一种，变异丧尸某些程度上对普通丧尸有血统压制，可能有的甚至能驱使丧尸。”

艾草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小五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他可以想象，在他们没有相遇的日子里，孩子到底找遍了多少地方，就像他担心小五一样，小五也在担心他。

“什么样的人会变成变异丧尸？”

“不知道，现在看来变异丧尸是纯概率问题，但是变异丧尸恢复神志的，我遇见过三个，那个妈妈是第三个。”

小五的话当艾草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

“其他两个是什么情况？”

“另外两个比较特别，他们是一对奶孙，奶奶先变成丧尸，她当时没有完全恢复神志，但是一直念叨着孙女的名字，然后我遇到了那个小女孩，她跟我差不多大，说要找家人，我看她可怜就打算带她回中药帮，但她固执地往丧尸群里走，后来，她被奶奶亲了一下。”

“么嘛。”小五说着，在艾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像这样。”

艾草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小五“偷袭”，但看着孩子一本正经的讲述脸，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小五只是个孩子啊！

于是艾草强迫自己忽略脸颊的潮湿，注意力放在小五刚刚说的事情上，他突然有些熟悉，“你说的那个小女孩身上是不是穿着一件皮衣？”

“对啊，哥哥见过她们吗？”小五点点头。

艾草恍然大悟，原来他后来在服务区看到小女孩和奶奶的时候，小五就在那附近，只不过他们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