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了一晚上的魔族功法，艾草第二日醒来依旧是神清气爽。

只能说修仙世界是个很适合卷王的世界，不需要吃饭，一颗辟谷丹解决所有，白日修炼仙法，夜晚练习魔功，艾草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虽然在外人眼里，他的进步很明显慢了下来，但其实他表面还是仙门筑基后期，但实则已经又将魔族功法修炼到了练气八层！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兼修符咒和丹药，主打一个技多不压身！

有了九重山最厉害的丹药师燕母的悉心教导，再加上最厉害的符咒师江凌波的不时指点，他的进步也很神速。

以至于每次老申头看见他的时候都要感慨一波，“哎呀，多好的徒弟啊！”

这日，江凌波正在教艾草画传送符，因为燕宴越发地懒，日常出行都用传送符，再厚的家底也抵不住这么烧，于是艾草打算自学。

竹林深处，六角凉亭。

青石桌上铺开着黄裱纸，朱砂蘸墨，江凌波执笔一口气挥毫，一蹴而就，那张轻飘飘的符咒上一下子一道蓝光划过，已然有了法力。

“看清了吗？”

艾草点点头。

接过江凌波递来的笔，艾草随即按照顺序一点不差地临摹下来，但等待几秒，依旧不见蓝光，艾草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等江凌波开口，他拿开那张纸，自己又写了一遍。

还是没用！

艾草头一次感觉到了挫败，这些日子以来，他不管学什么都是事半功倍，大概是太顺了，因此遇到这个小岔子一时有些钻牛角尖。

江凌波温言道，“别急。”

随后他从身后握住了艾草的手。

这个姿势让艾草一僵，少年偏头看向江凌波。

“画符切记，心要静，手要稳。”江凌波却没有看他，反倒是认真地带着艾草，又写了一遍。

只是这一回，过了好几秒，符咒上还是没有蓝光。

江凌波诧异地看着那黄裱纸，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松开艾草的手，他掩饰着拿起那张并没有生效的符纸，塞进袖子里，有些慌乱地解释着，“一定，是这纸出了问题，为师去检查一番。”

下一秒，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带起一阵风，翠绿的竹叶飘飘悠悠地飞在风中。

仓促离开的江凌波躲了起来，他看着手里的那张符咒，沉下来心。

自修炼以来，他画符从未失手，眼前的黄裱纸更是没有问题。

所以，问题只可能是——他的心不静了！

而刚刚，能扰乱他思绪的，只有一个艾草。

想到这里，江凌波反思起这些日子以来和艾草的相处，他是第一次给人当师尊，一开始不熟悉，自然是千般万般地对艾草好，后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正飞过一处深潭。

听见潭下有动静，一打眼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月山的峰主月无涯和她的大弟子明镜嘛！虽然布置了结界，但以他的功力一眼就能看穿，那两人竟然一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