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行,没问题。”
也没多问多想,爽快答应了。
来到医院,刚好还剩了点药底子,许怀再也忍不了了,赶忙按铃叫来护士给自己拔针。
护士看瓶里还剩至少两厘米,可是许怀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黑眼圈都掉地上了,一脸丧气。
护士姐姐不耐烦地说:“还有这么多呢,打完的吧……”
许怀气鼓鼓地懒得搭理她,便伸手要自己拔。
留置针而已,抠掉金属针头就行。
完全忘记了留置针还需要封闭,许念一个没注意,这狗自己就把针头给抠掉了……导致留置针回血,弄得满手都是血。
许怀你说他欠儿吧,是挺欠儿,但胆子也确实不大,看见自己嗷嗷飙血,紧张地赶紧拽他念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流血了我操!!!“
许君山在一旁也看傻了,这孩子是晕一下给自晕成白痴了?拔针也敢自己招量?气得直砸吧嘴:“你这孩子,就不能听点话,哎!护士护士!快来!”
刚走出不远的护士姐姐听到招喊,又退了回来,看见留置针里潺潺流出的血,皱紧眉头,口罩都挡不住她的气愤和白眼。
“不能自己拔呀小伙子,真是,针浪费了吧。”
说着开始紧急处理,这个小孩自己作精作出来的“伤口”。
护士赶忙拔掉留置针,重新清理针眼,摇着头说:
“明天还打吗?再打可就要重新挨扎了。”
作了一小通,怀狗才老实下来,乖乖地“奥”了一声,许念在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见护士终于收拾完他自己闯的祸,松了一口长气。
“让你手欠!还得瑟么。”
许念压低了嗓音,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说。
犯了错的小怀狗,按着手臂上的针孔,一脸委屈,眼神带点倔强,像个随地大小便,即将被主人惩罚,憋着嘴一言不发。
许念心软,看到小狗委屈巴巴,不自觉地把手搭在狗头上摩挲。
“行行行,不说你了,别怕,没事了……”
……
三人回到家,怀狗一头扎到沙发里,再也没起来过,仰巴着在那儿玩着手机,心想,考试前还能有这么休闲的时刻,可真罪孽啊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许念懂事地帮着许君山洗菜摘菜,俩人忙的不可开交。
许君山新买的高科技玩意——电铜锅,不用加碳,插电就能烧的铜火锅,给他新鲜地感叹:
“现在这科技发达,啥都能是电的,小时候我们想吃个火锅,还得自己烧碳。”
许怀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许君山地碎嘴子。
“那您可太没见识了,科技发达可不仅仅体现在这儿呢,是吧念哥……”
许念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为啥非得带一句自己,便理都没理,继续帮忙布置饭桌。
直到一切都准备妥当,才过去拉起许怀:
“洗手吃饭。”
怀狗扔下手机,乖乖地跟在他念哥身后,俩人的默契和要好,看得许君山一愣一愣。
他爸此时充当了钟老实的角色,一顿饭自己没怎么吃,光在那儿帮他儿子涮肉,哪块熟了夹哪块,搞得许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你自己吃啊,甭管我。”
许君山笑着:“你嘴急,怕你吃了半生不熟的闹肚子。”
这句话好像钟老实经常说,他闷头小声问许念:
“这话咋这么耳熟……”
许念噗笑:“钟老实也是这么喂你的,你忘了?”
许怀撇撇嘴:“好像还真是。”
又往嘴里塞满了肉,边咀嚼,边念叨:
“哎,我都不敢想,你说咱们高考完,都不在一起了,可没人给我喂食了。”
许念没应答,显得他在自言自语。
这个话题好像是无解的,大家的水平各不相同,能考到一起的概率非常低,几乎是不太可能,就像许怀,要考音乐学院,这几个人里,没一个能和他同校,这从本质上就把自己单拉了一列。
许君山又说话了,打断了许念的思绪。
“儿砸,我今天见到你班主任了,他说什么小高考后分班什么的,我没听懂,咋回事儿,你给爸讲讲。”
许怀起初没在意,想着小高考而已,便字面上解释了一通。
才注意到,他爸重点放在“分班”二字。
哥俩一起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分班??分啥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