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我他妈马上要被分班了!许念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你就真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对你……”
“别说了!”许念立即严厉了声音,皱眉瞪着许怀。
他都知道,才能在许怀马上口无遮拦的时候及时制止。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即便二人互通心意,口头上表明,又能说明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只能白白扰乱彼此的生活节奏和心绪罢了。
况且才认回许晓雅,他们还要扮演母慈子孝,在这样的节点上,怎么看也不合适提他俩这拿不上台面的荒谬感情。
而且,表白是极具仪式感的事,许念从来都不想,哪天能有幸等来这样的时刻,是如今天般,一肚子气,又乱糟糟的场景。
所以只能制止,并不为别的。
但许怀并不这样想,他没有像许念一样高超的洞察力,不能准确判断许念的点,他有自己的思维逻辑,简单直接。
不说,或者躲避,除了不喜欢不爱不在乎,没有别的解释。
极端主义拉满。
他一根筋地揣度着自己对许念的误解和谬论,越想越来气,一种错付感油然而生,他不理解,自己为分班的事情急得睡不好觉,许念却镇定自若,嘴上头头是道。
果真,他真的不在乎我被分班,不在乎抬头就能直视的前座不再是我。
或许是任何人都可以,并不是非我不可。
想到这儿,越来越极端。
绰起书包,气冲冲地走了。
许念没有追,他接不下这次的小脾气。
任由小怀狗重重的脚步闯出他家门,也没有引起许念的关注。
倒是许晓雅听见急促而踏深的脚步声,从房间出来时,许怀已经将大门扣停。
她赶紧转向许念的房间,看见许念好好地坐在房里学习,不解地问:
“怎么了这是?不是好好地写作业吗?小怀怎么走了?好像还气冲冲的。”
许念摘下耳机,无奈地看着他妈妈,起身走到门口面对许晓雅说:
“妈,我有点累了,想先睡,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把毫不知情的许晓雅,关在了门外。
许晓雅收回了愈抬起推门的手,不再多问。
或许会让他委屈几天吧,许念心里默默地想。
只是许念,确实有些谋算,没有打算说,因为进展的非常不顺利,这些日子也并非过得潇洒愉快。
所以他不能说,不能给了许怀希望,届时的失望会更加翻倍。
……
回到家的许怀,把书包往沙发旁边上一扔,连拖鞋都懒得穿,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走在冰凉的地上。
许君山听见他回来了,从卧室出来迎接。
不想许怀连个弯儿都没拐,径直回了自己卧室。
关上门的时候,也给许君山来了个碰头门。
本来想问问许怀怎么回来这么晚,看这气氛,让许君山也有点不知所措。
想问也不敢问了。
过了一会儿,许君山还是找了个理由,敲响了许怀的房门。
许怀在门内不怀好气儿的喊:“干啥!我要睡觉了!”
许君山唯唯诺诺地说:“啊,睡这么早啊,爸看你情绪不高,寻思咱爷俩出去吃点宵夜?整点小烧烤咋样儿砸?”
许怀在许晓雅那儿不是没吃饱,只是没吃好,所以听见许君山要吃烧烤,便来了兴致。
从床上腾起,缓缓开了个门缝,露出倔强的半张脸,说:“吃哪家?我知道江边有家味道不错……”
许君山咯咯咯地笑着许怀的可爱:“哈哈哈,都行都行,我儿子说去哪吃,咱就去哪吃,穿衣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