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哥俩被一串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断。
就听门外传来许君山的声音:“儿子,爸给你俩洗了水果,出来吃……”
许怀不舍的从许念的身上拉开距离,翻了个白眼,用口型对许念说:
“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便倏地从床上跃下,整理了自己不是特别整齐的衣衫,和红透了的双颊。
他念哥也没好到哪去,被许怀按在身下的时候,他手不停捣乱,上衣的T恤被撩到胸口,压得都是褶皱。
许念拍打着上衣,觉得褶皱实在过于明显,只能赶快换上许怀给的家居服。
在许怀背对着他准备应门时,许念说:
“稍等,我把衣服换了……”
于是怀狗收回了要开门的手,对着门外的许君山喊:“知道了啊!放那儿吧一会去吃。”
门外的老父亲没有回应,而是蹑手蹑脚的挪着小碎步,渐渐离开了许怀的房门前。
他转头掐着腰,上下打量着他念哥。
“哎,非得亲了你,才肯把家居服换了……”
许念的脸蹭蹭冒火,好像随便一个未燃尽的火星,都能把自己从脚到头点燃。
赶紧转过身去,脱掉被许怀搓磨得不像样的T恤。
怀狗从背面看见他念哥优雅的脊背线条,和白到惨烈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透亮。
没想到他这么瘦弱,肩背的肌肉却清晰可见,一板一眼地整齐好看,要不是常年自律,每一块肌肉都能运用得游刃有余的人,恐怕都难以实现。
和他念哥狐狸精一样的脸庞,实在毫不相干,谁能想到脱了衣服,一身明朗的肌肉线条,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盛世美颜。
怀狗受荷尔蒙的驱使,小步拖沓着上前,一把从后面,搂住他念哥那薄又细的窄腰,并在他斜方肌的位置咬了下去。
“嘶……小狗附体了啊,咬我干啥。”
许怀撒开口紧贴着许念的脊背,蹭着脸撒娇:
“念念你看起来好美味啊……”
“又开始没大没小,叫哥。”
“奥……哥。”
许念套上家居服,把许怀从自己背上隔了出去,转身拍了拍怀狗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早就收拾利索,又变回了常态的冰山脸,冷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他自己还停留在刚才的温热里,难以恢复。
许怀心想:这什么人啊,是我刚才不够认真吗?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撅了撅嘴表示不满。
“走吧。”许念说。
“你裤子不换啊……”
“不用,我去下卫生间。”
“那我也去。”
……
哥俩整理好仪容仪表,一起来到客厅,许君山看一愣神:
“哟,你俩穿上一样的衣服,还真像亲哥俩。但人家念念长得啊,可比你好看多了小怀。”
听到许君山的评价,许念本能地许怀身后躲了一下。
怀狗撇撇嘴,摇着“尾巴”回击他爸:“我好不好看也是你和屋里那位造的,你还嫌弃上了,啧啧……”
许君山晦涩一笑,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声,妈妈刚睡着,让她多睡一会。”
哥俩连连点头,差点把许晓雅不舒服的事给忘了。
幸亏许怀家的沙发够长够宽敞,许君山给哥俩腾了个地方,许怀坐在他俩中间,许念则是乖巧巧地坐在最边上,一副往沙发缝里钻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折叠到谁也看不见,发现不了。
许君山把许怀最爱吃的桃子去了核,切成几瓣整齐地码在果盘里,还有半盘的青提,都是他爱吃的。
“桃子不去皮,这吃着多难受啊……”
许君山狐疑地看着许怀:“你不吃桃子皮?这是脆桃可怎么剥皮……”
许怀嫌弃坏了,抓了一把青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得,对付吃吧。说了你也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