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许晓雅去了局里,看她交代完工作,请了半天假,才安下心来带着许晓雅一起去了艺校。
母子俩到的时候,给许怀发了个微信,说带着许晓雅来了,问问他和许君山在什么地方,好尽快汇合。
大慈大悲「许晓雅不是没同意吗?怎么也跟着来了。」
n「撒了个小谎。」
大慈大悲「……连你都会撒谎了??」
n「必要的时候……」
许怀盯着手机屏幕,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要强忍着按下去,抓耳挠腮地遮掩,怕被谁看出来自己早就乐开了花。
许君山在一旁还在和校长寒暄着,自然是注意不到他。
大慈大悲「哪个狗昨天还一脸不乐意,不跟我出去住,这会儿又为了能出去,脸都不要了??」
n「就你有嘴。」
大慈大悲「校长办公室,来吧。」
没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许念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身穿警服的许晓雅。
许怀成年后几乎没见过许晓雅着正装,都是小时候的印象里,他妈妈总是穿着整齐直挺的警服,英姿飒爽。
所以他每次在路边,在电视里,视频里,见到穿警服的女子,都莫名其妙的心悸。
看到许晓雅这身装扮,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都不知道看哪里好。
许晓雅一眼就扫见许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摆弄着手机,俩人四目相对时,许晓雅情不自禁地眼神里流露出喜悦的神情,稀罕巴巴地看着她的好大儿一路,走到校长跟前也不舍得挪开目光。
许君山察觉到,惊讶地看着许晓雅问:
“晓雅?你怎么来了?”
许晓雅这才回神,瞥了一眼许念说:
“还不是为了俩孩子,念念昨晚跟我说他俩去北京要出去住,不放心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又简单和校长打了个招呼,三个大人才正式坐在一起,讨论起坐在远处沙发里的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许晓雅依旧坚持不同意出去住,许君山虽然松了口,但起初也是不同意的。
于是校长说:“艺校每年都有独立出去住的学生,这很正常,每个考生的情况不同,要报考的学校复杂且多,学校照顾不到的,就得麻烦家长单独带着去培训,咱们孩子都是学艺术的,不比统考的孩子,时间和金钱都要付出很多。这个事儿还是要家长同意,学校才敢放孩子出去,不然咱们一次带这么多学生出去,但凡出点意外,我这个校长也就不要做了,哈哈哈。”
许君山也是一脸谄媚地附和着:
“是是是,但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忙,您也知道我家这孩子,从小都没怎么管,多亏了你和薛老师从小带到大,最后这一哆嗦,我和他妈妈的意思也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许晓雅在一旁点头,心想许君山说句人话,还真不容易。
校长又说:
“但是吧,这俩孩子都属于咱们艺校拔尖的学生,许怀考的学校,他这个专业除了他,没有人敢报考,许念呢,舞蹈组男孩子本来就少,能报北舞的就更寥寥无几,所以这俩孩子,都是本组里挂单的一个,在寝室安排上,只能暂时挤进别的组,孩子不愿意和不熟悉的同学一起,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怀在一边听着,边刷手机,好像说的不是他俩一样,撇撇嘴,蹭了他念哥肩膀一下,小声嘟囔:“赶紧给个准信儿得了,这反正话叫他圆滑的,好赖都是他说的,啧啧啧……”
许念白了他一眼:“小点声。”
许怀不爱听大人们打官腔,索性带上耳机,听起了前两天老薛给的国音的培训音频,吵吵嚷嚷勉强能盖的住大人们,明明没有多好笑的事,却被他们仨聊得喜笑颜开。
那许君山的商业假笑在校长面前,可是展露的像要靠卖笑考研一样。
反正听到最后,没有一句有用的话,说来聊去,结果还是要个人陪着,校长才能签这个字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