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整洁如新,几乎不怎么用打扫,秘书小王说,为了今天迎接他俩入住,昨天刚刚请了保洁阿姨做的大扫除,光脚进屋,袜子都是新的,可谓是一尘不染,面面俱到。
小王的执行力,确实要比一般人强得多,仅仅是照顾两个刚成年的小孩,就如此的事无巨细,难怪被许君山重用了多年。
许念简单整理完行李箱,也就带了些换洗衣物,许怀懒得连行李箱都没打开,就吵着嚷着饿得人仰马翻。
他念哥从背包里掏出仅剩的两个小面包,扔给他垫垫肚子,他嫌没味儿不肯吃。
那好吃的东西昨晚在火车上,许怀吃完一碗泡面,胃口大开,一直炫到火车熄灯睡觉,就剩了两个他不爱吃的小面包。
许念只能像哄孩子似的哄着祖宗,问小王姐姐:
“请问这附近有什么能吃饭的地方吗,他胃不好,又刚吐过,还是先带他吃口东西去吧。”
小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不早不午的时间,说:
“碰碰运气楼下的包子铺应该还在营业,先去吃点包子可以吗小怀?”
许怀一听能吃饭了,管他吃什么,立马胃也不疼了,也不仰在沙发上耍赖,腾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
“走走!吃!”
对于吃饭的执着,不愧是他。
三人围着小区外转了大半圈,才走到小王说的包子铺,许怀头也没抬地炫了十多个,打了个饱嗝儿,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和精气神。
一边满足地摸着肚皮,一边吐槽:
“不好吃,没有许晓雅包的好吃……”
许念细嚼慢咽,也没有很饿:
“那我马上打电话让许晓雅来陪读得了……”
许怀连忙摇头摆手:“别别别可千万别让她来我害怕。”
看怀狗放下了筷子,许念也自觉的放下碗筷,去结账。
被小王姐姐拦下。
“不用的弟弟,许总交代了,所有开销都由我代他来支付。”
许念在东北看惯了抢着付钱买单的架势,他始终理解不了,所以理所应当自己付钱的时候,从不含糊,但有人抢付,他也不会推脱。
许怀也招呼着他,意思是听小王姐姐安排,轮不到他来付钱。
临行前许晓雅给了许念不少零花钱,特意叮嘱,自己是哥哥,可以多花点,别委屈自己和小怀。
他只记得许晓雅的叮嘱,却没想到许君山安排了个女管家,花钱上的事根本轮不到他俩操心。
吃完饭小王开车带他俩去采购生活用品。
许怀挑三拣四地选了小半天,许念简简单单挑了几样用得着的。
大包小裹地拎上车后,许念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许怀:
“忘了,我没买牙具,再陪我回去买一趟,走走走。”
边说边把许怀往回拽。
“哎呀没买就没买,我给你带了……”
“????”
“甭管了,赶紧回吧,热死人了快……”
几人逛完宜家,已是正午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出了商场许怀气性暴涨,给他一张弓,能把太阳射下来。
射不下来就射死自己算了。
从未感受过华北平原的高温天气,算是让怀狗彻彻底底地对北京没了啥好印象。
上了车空调开到最低,怀狗依旧满头大汗,跟他念哥抱怨:
“这要考到北京来,要忍受四年这么热的天儿?”说完在手机上打开天气预报的软件,输入了南方城市,接着吐槽说:
“你看,广州都他妈比北京凉快十度,我想回东北……”
许念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小狗,狗不耐烦地推开他:
“哎嘛,不擦不擦烦死了都。”
他念哥耐心地侧了侧身,强行掰开他乱动的手,细心地给他擦拭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顺便摊开他的手心,查看一番,手心还好,只要他不情绪激动,基本手心不会太出汗。
“听话。”
许念的细心温柔,总能让怀狗迅速安静下来。
在外人看来许念的冷脸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在许怀这里,他的冷,也是独宠和偏爱 ,能全然感受到,所以对许怀来说,是最好的安抚神药。
后视镜里一双眼睛,看着他俩的亲密举动。
并未被哥俩察觉。
……
秘书小王把俩人送回住处,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临别前,小王把住处的所有门禁卡,交给了哥俩一人一套。
并详细做了区分标志,哪个卡能开哪个门。
小王走后,许怀看着手里一大串子的叮叮当当:
“不愧是首都,连小区门禁都得搞一堆,丢了一个都甭想进家门,这不是烧包么……”
穿过郁郁葱葱的小区,身上背着扛着刚刚采购回来的被褥和日用品。又通过一层层门禁,哥俩终于打开居所的门。
不约而同地双双杵在原地,谁也不敢先迈进屋一步。
这一步,预示着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是他们好奇又期盼的同居生活。
虽然是许怀突发奇想得来的,但这样的日子,似乎在许念的脑海里,偷偷盘旋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