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的及时,许念被安稳地转移到最近的急诊。
大夫给简单的做了诊断,盘问了一番今天都吃了做了什么。
最后下了结论是,水土不服加上高温天气和空调房的冷热交替,让本来就不怎么健壮的许念雪上加霜,才有了今晚这一出。
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也就是看着吓人,且病得急。
大夫还表扬了老薛的藿香正气水喂得及时,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捡着了。
薛强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要出什么事,他也免不了担责任。
出门在外,每年带学生出去集训,总会遇见各式各样的突发状况,他早就见怪不怪,多少会应付些。生病算是好的,最怕脱离了管束,胡乱惹事儿。
许念打着点滴,退烧后明显精神了很多,冷汗也退去了,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老薛把许怀拽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
“兔崽子,要我说你俩赶紧给我滚回队伍里,我现在还能给你找个寝室安插,再晚可就没人搭理咱了,至于你哥,你要实在放心不下,我也卖卖脸面给他弄国音来住,他跑北舞也方便。”
“你这老头,你早有这能耐我还用出去住?我爸房子都租了总不能扔着浪费啊?!”其实怀狗话里话外都意思是,老子新家都布置好了,就等着过二人世界呢,你丫少来这套,我可不走。
“这不是在我眼皮底下我能管着点你俩吗?你那个监护人啥时候到?”
说到监护人,薛强可能还不知道是个姑娘,而且他还贼大方地为了姑娘方便,没让她过来“监护”,为此还发誓跟许君山保密,这会儿薛强要知道有这么一出,不得暴打他一顿先斩后奏?
“emmmmm监护人……监护人先甭管她,还是先看看我念哥能不能出院吧,明儿还报道呢。”
一个强行打岔,老薛也没了下文。
许念是争气的,吊瓶没打完,从外表看就好似无大碍。
他这种情况,在北京高温的天气里,应该是屡见不鲜,所以大夫都没有多嘱咐什么,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打完吊瓶,开了点药就让回家了。
急不可耐的像赶快给下一位暑热患者腾地方一样。
老薛给哥俩送到家,他自己开了一下午会,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哥俩弄了这么一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许念做的两菜一汤还摆在桌子上,只有许怀这边有动过的痕迹。
老薛看见凉透的饭菜,也饿的咽了下口水:
“晚饭没吃好,走,我领你俩吃点好的去。”
许怀:“我哥这德性他能行么?”转头看向我在沙发里略显虚弱的许念,啧啧啧地咂吧着嘴。
“薛老师,您要是不嫌弃,我再给您炒俩菜,您在这儿先将就将就吧。”
许念正要起身,被许怀按住:
“你可别得瑟了,我来。”
老薛一脸不屑地把许怀也按住,和他哥排排坐,边朝厨房走去边说。
“得了俩祖宗,还是我来吧。”打开冰箱门打量着。
“嚯,吃的还挺全乎,许念得吃点清淡好消化的,我给你熬个蔬菜粥,桌子上的菜热热,许怀咱俩吃,行不?”
哥俩连连点头:“可太行了,强哥你还会做饭?”
“操……你们小崽子都会做,我这么大岁数再不会做个饭,我喝风啊……”
老薛从门把手上摘下许念的围裙围上,像模像样地在厨房倒腾。
看架势干净利索,平日里定是没少做家务。
他弄饭的功夫,许念急匆匆地跑了两趟卫生间。
每次出来都是捂着肚子一脑袋汗。
想到大夫说过,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会上吐下泻,只要控制不发烧,基本3-5天就能痊愈。
许怀担忧地问他念哥:
“你这样明天还咋报道啊,不行让老薛帮你请个假。”
许念摇摇头,他那个要强的劲儿,就算不是为了考学,能来北舞参与集训,已经是他毕生渴望了,他打小就想来北舞,哪个学舞蹈的不想来最高学府,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呢,小小的水土不服,岂能耽误。
“没事,不用请假。”
“那是不是得告诉许晓雅一声……”
许念赶忙唔上怀狗的嘴:
“你给我老实点啊,不准跟她说,没多大点事,这不让她干着急上火吗?”
“嗷……你还怪有主意的嘞。”
怀狗脑子一转,又打起他念哥的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