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关心刚刚动了脚的钟老实,为何与人起这么大的冲突,而是以梅梅脚步最快,陆续围上许怀。
梅梅的语气略显龃龉,眼神也有点游离,想说什么,第一个字怎么也冒不出来,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冻梨一把拽过不争气的梅梅,准备替她开口:
“那啥……emmmmm你最近没听到什么传闻么?”
许怀一头雾水,本想先问钟老实为啥闹这么一出,可他好像第一次打架,紧张得脸煞白,此时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估计也腾不开嘴。
刚好冻梨问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哈??啥传闻……没听说啊!!”
冻梨拍拍他的肩膀,松了口气继续说:
“行,没听说啥就行,翻篇吧,没啥事儿。”
许怀更加疑惑,扒拉开冻梨的手,环视大家:
“不是,咋的了啊,话说一半??”揪起哈着腰喘促气急的钟老实就问:
“我问问你,干啥和人打架,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钟老实口干舌燥,嘴巴起皮,也从气口里挤出几个字:
“行了别问了,就是嘴贱吵吵起来了呗。”
“一个低年级的小逼崽子,干啥无缘无故找你来嘴贱啊?他后面那话明明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当我听不出来?”
许怀一再追问,钟老实只能用喘气来躲开话题,冻梨此时又站了出来,拉开他俩:
“你不是也想跟钟老实干一仗吧?!说了没事儿就没事儿,你甭管!”
此时在人群后黑着脸的许念,极其阴沉地说了句:
“我听说了……”
这发生的种种,许念全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大差不差和自己担忧的差不多,而冻梨试探性的所谓传闻,大概率就是他在卫生间听到的那句关于什么同性恋的。
再结合最近的异样眼光,基本就能确定,这冲突,本就是冲着他俩来的。
但为啥不直接去艺考班,而是在平行二班门口,被钟老实撞上,就不得而知了。
冻梨立刻警觉了起来,紧张的磕磕巴巴问:
“念……念哥,你听说啥了。”
“大概和你们听说的一样。”许念也没有明说,毕竟事情还没有完全板上钉钉,他也只能顺着冻梨说,看看他们接下来的态度,好印证自己的猜测。
许怀更加站不住,急得直叽歪:
“嗨哟我去!打尼玛哑谜啊??听说啥了啊!!快他妈说不行吗!”
没有人理会公主病发作的许怀,而是都转身围住许念,把许怀晾在了他们身后。只见冻梨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更磕巴的跟许念说:
“就就就就是吧,念哥你你你也…………”磕巴得钟老实闹心扒拉,一把推开冻梨:
“你都多大了口痴毛病还没改好,别叭叭了,我说!”
便直了直身子。
“这么回事儿,咱自己人都知道你俩咋回事儿,所以听不得外面的传言,那逼崽子可能是刚从政教处下来,一瞅就是办公室罚站那伙的傻逼,在咱班门口乱嚼你俩舌根,说你俩是……那啥,我听了不高兴,就跟他骂起来了……”
众人担忧地盯着许念,知道他闷精一个,心事又重,提前听说了传言,不像许怀,这时候还像个傻逼似的。
所以更想看看许念的态度,好实施下一步安慰。
但许念好像会错了意,他以为的大家都知道,是知道他和许怀是同性恋,出于朋友的关系,才帮忙压着此事。
这种情谊,对他来讲已是十分难得,但还是慌张的不行,便脱口而出:
“知……知道什么。”
梅梅赶紧给钟老实使了个眼色,把话拦了过来:
“啊,咱们都知道你和我怀哥是亲哥俩,是不是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