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对人不感兴趣，也喜欢看明星漂亮的、帅的。钟老实暗恋多年的校花，他一样觉得清纯可爱，只是钟老实配不上人家。

那些为他犯过花痴的女生们，几年以来他都不曾正眼瞧一下。他可以觉得某个女生很有眼缘，但如果被反过来追求，那人在他眼里，就魅力全无了。

但他从不认为自己不喜欢女生，性取向在他这里，是个模糊的概念，就像他也不会认为一定喜欢男生，是一样的。

所以许念的特别，不言而喻。

他从未开启过恋爱的大门，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和心情，这一切都自然的不像话，就像许念经常挂在嘴边的本能，爱也是一种本能，不分性别，甚至可以不分物种。

……

说到写日记，许怀下半学期的语文成绩倒是突飞猛进的明显。自从上次许念说，写日记可以提升写作能力，他便记下了。

越到高三，越是写得勤快顺手起来。

许念给他诊断，不是个理科脑子，但是背诵点什么大段文字啊，古诗词啊，倒是来得快，且不容易忘。

以前没人督促许怀学习，他的成绩总是悬在分数线，左右横跳，心想一学艺术的，文化课搞那么高分，多一分都浪费。

自从来到高三下，许念管他管得愈发严格，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闲暇之余，为他定制了几套学习方法，适用下来发现。

许怀的数学几乎没救了，现在补，他空缺的实在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勉强及格就行。

与其把大量时间浪费在数学上，不如稳定住现在的数学成绩，让他力所能及的把大分差，拉高在那些背背写写的得分点上，争取死题不丢分，活题丢分少。

许怀自己也逐渐意识到时间紧迫，也不似从前，偶尔许念催促得紧，会使个小性子，耍赖撒娇撂脸子。

现在觉悟之高，许念给准备的额外任务，能完成就早睡，完不成不睡觉也要给完成。

后来的模拟考试，许怀的成绩也是稳步上升，许念也不落后，一直稳居前三。

于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之前钟老实提过，三中每年会推荐年级前三名进行工大保送评估，虽然工大不如清北那样拔尖，但也是全国唯一一所，具备核打击能力的工业大学，实力排名也是相当靠前。

比起保送南京公安，这个保送名额的含金量，绝对是人人羡慕的程度了。

但对许念来说，唯独的缺憾就是，不在北京，而是在本市，并且离三中也没有很远。

他都不难想象，如果许晓雅收到工大的保送通知，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这天大课间，楼上平行二班的老李亲自来到艺考班找许念，难得一见老李出现在艺考班，许怀还有点恍惚，便随他念哥一起，听听能让老李请自来请人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老李没多说什么，只是叫许念跟着自己去趟政教处，说吕主任有事要跟他讲。

一听到教导处吕大嘴唇子的名号，许怀还沉浸在前几天平息谣言时的情景里，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大嘴唇子又翻腾出什么旧账，找许念去训话。

说啥也要跟着一起去。

老李一脸嫌弃地背着身，用余光瞟着他，都掩饰不住膈应他啥事都要掺和一脚的臭毛病，但想到也不是啥坏事，爱去就去。

“跟你有啥关系！你要去就老老实实在犄角旮旯里呆着，把嘴关严实了。”

嫌弃归嫌弃，但老李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疼自己带过的学生，尤其是许怀这种调皮捣蛋却有分寸，重点是长得好看。

而且就算是分到艺考班，每一位艺考生的学籍仍然保留在原班级，所以二许哥俩的一举一动，跟艺考班的代班班主任历史老师，其实关系不大。

大事儿上，还得看他们老李的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