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林楚云回家已经一周了,他们每天都在网上联络,就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彼此都是第一时间回复,大多时候是林楚云先寻她。
又是毫无征兆地,李若风发了高烧,浑身都疼。
她在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吃了。
她对李文健说,她没有力气做饭,让他先自己煮点白饭,再用电磁炉煮些青菜汤和鸡蛋。
李文健倒了一杯水给她,她说:“你自己先吃饭,妈妈睡一觉就好了。”
她在床上躺着,其实她睡不好,她觉得浑身的皮肤和肉都疼,一直都昏昏沉沉。
李文健时不时过来用小手探探她的额头,还从冰箱里拿出他的小儿退热贴贴在她的额上,又用毛巾包着瓶装的冰水放在她的侧颈上给她降温,像他发烧时她对他做的那样。
高热令她目赤肿痛,不自觉地流着眼水,眼水都是热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把她扶了起来,她觉得嘴唇上有一杯水贴着她。
“乖,把水喝了。”有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话。
她便张开嘴唇迷迷糊糊地把水喝了。
喝完一杯水,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点。她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一双坚实的手臂正揽着她的肩,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侧额。
她稍一侧头便看见了那坚挺俊美的下颌,她咧嘴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
“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林楚云又对李文健说:“给她找件外套。”
李文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袖的格子衬衫,林楚云给她穿上,一边抱她下床一边看向李文健,温声道:“你能自己在家吗?”
李文健看着她妈妈,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能。”
李若风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要先去卫生间。”
出门的时候她对李文健说:“关好门,妈妈以前教你的还记得吗?”
李文健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记得。”
说着他指了指放在阳台和客厅大门之间的门槛上的钥匙,“我就在这里玩。”
下楼梯的时候林楚云伸出手臂就要抱她,她挡着他动作,说:“我能走,你抱着我会看不见楼梯。
“那我扶你。”
她还很昏沉,头重脚轻,林楚云半搂半抱着她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座位上下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赶忙上前给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林楚云把她抱上车放在座位上,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边。李若风以为这是林楚云叫的网约车。
到了医院,林楚云陪她坐在椅子上等,司机小伙子去挂号排队,等他排完队,林楚云跟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先走了。
她没有看清那个司机的样貌,只隐约听见他们说话。
“云哥,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我知道。”
她迷糊地看了眼他的背影,问:“楚云,他是谁呀?”
“他叫建光,是我哥收养的孩子。”
她的眼皮很沉,在打吊针时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了,她睡在注射室的病床上,林楚云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一半,问她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想起了什么,问:“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了?”
原来他中午发信息给她,她一直没回复,他就打她的电话,电话是李文健接的,李文健在电话里郁郁地说:“我妈妈在睡觉,她发烧了。”
林楚云午饭都没吃就马上赶回了令城,当然他不会告诉她他没吃午饭。
回到家,李文健一听见声音就马上开了门,等李若风洗完手出来他已经倒好了一杯温水等着她。
她对李文健笑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