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风做好早餐才叫李文健起床。
他们出门时林楚云还没醒,她给他留了早餐,轻轻地关门下楼。
她先把李文健送去了青少年宫上课,然后去市场买了菜,再把他接回家。
回到家时,林楚云正在晾衣服,然后他们一起做午饭。
李若风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一起这么轻松地过过周末了。
林楚云说:“我下午要去体育馆打球。”
李若风转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哦,那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了。”
“我会的。”林楚云挠了挠头,“我哥今天会搬去小屋,下午你带他去好不好?”
李若风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好啊。”
她心想,那人是来真的?
她又问:“他们今晚来这吃饭吗?来的话我叫冯婶做多些饭菜。”
“嗯,他们来。”
今天太阳有些猛,下午只留李文健一只仔在家,小孩子也需要休息的,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看电视、玩玩具什么的。
李若风把电动车停放在小院子里,然后打开大门。
正当午后,太阳光斜照进大门内,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在跳动。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被黎爱福打破几个脚趾头的时候,她坐在光线暗淡的房里,阳光从高处屋顶的玻璃瓦照射下来,光柱中跳动的尘埃。
也许是光线的问题,这种情景在西园的房子是看不见的。
她已经许多年没想起过小时候的事了。
院门有响声传来,她抬眼望去。
林楚天和建光一前一后地走进院里。
那人衣着看起来依旧很讲究,白衬衫,藏青色的西裤,黑亮的皮鞋,白衬衫的袖口往上反着,露出的黝黑肤色的小臂修长结实,健美有力。他衬衫胸口上方的两颗扣子随性地敞开着,整个人透着矜贵不凡的气度。
他抬眼望了过来,英俊疏朗的五官线条在院门的阴影里尤为深刻,那双内敛着锋芒的黑眸即便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仍能令人感觉到蕴藏在里面的幽深情绪。
两人四目相对,李若风甚至看见他的眼睫毛落在眼帘上的剪影。
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高、身材和五官几乎长得和林楚云一样,只是眉目冷峻,气势凌人,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林楚云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阳光的,善良的、单纯的。
但她还是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微微失了神,因为这张脸,很难第一时间把他和林楚云区分开来。
她随即告诉自己,这人就是个神经病,他不是林楚云,他和林楚云不一样,而且他很危险!
她的目光浅淡如水,轻轻朝二人点了点头。
“李小姐。”建光跟她打完招呼就进屋把一个行李箱放在客厅上。
“我的房间在哪?”林楚天问。
“二楼有个大一点的房间,你也可以选楼下的房间。”李若风答。
“那就二楼。”
“这里条件很简陋,你看清楚再决定吧。”
林楚天在门边脱了鞋,换上林楚云的拖鞋径直就走上了楼梯。
李若风昨天下午才来拖了地,她光着脚就跟了上去。
她站在李文健的房门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不动的。”
林楚天转头去打开她的房门,房里很干净,空气中飘浮着被洗衣粉清洗过后的淡淡的清香味。
林楚天目光扫了一眼室内,问:“这是你的房间?”
李若风没有出声,明知故问。
他走进房间,站在房中间,视线停留在床上,那里有两个枕头。
昨天李若风洗了床单,现在还挂在晾衣房,应该已经干了。
林楚天的脸色有些黑沉,他语气冰冷地说:“你收拾一下。”
李若风便默默地去晾衣房收了床单把床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