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来如此，便对么？

便……应该如此么？

男人的声音继续说着：“后来有人求情，就没把她直接喂丧尸，留着了，等她自己死。

被打断了腿，几乎就不可能再活着了。

没想到那娘们命大，腿断了被打得就剩一口气了，还是活了过来。”

楚怀云突然问：“瘸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腿断了之后，就一直喊她瘸子。”陈升初有些无聊地双手抱头，慢慢悠悠地走着。

“我很好奇是谁求的情？”

陈升初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打听这么多？”

楚怀云不慌，她知道这些讯息无关紧要。便有些俏皮道：“无聊了，想听故事罢了。”

“我们队里最好看的那个，大家都叫她小美。”

......

傍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楚怀云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淅淅索索”声，那是布料在摩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推搡。

她起身，悄悄来到门边，脸贴在门上，准备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却不想下一秒自己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她躲闪不及，直接与门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楚怀云的眼里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闪出了泪花，她捂着鼻子看着来人——小美。

她的视线赶忙穿过门缝，趁着走廊里微亮的灯光，看到了那个与小美推搡的人，是瘸子。

瘸子竟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垂着头，整张脸隐藏在蓬乱的头发中，看不清表情。

楚怀云觉得两人之间的状态和气氛很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

瘸子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腕处青筋凸起。

可是小美却没有管身后的瘸子，看也不看地就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楚怀云好奇的目光。

楚怀云疑惑不解且满眼戒备地看着小美：“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做什么？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她晚上明明就把门锁死了的。

小美不以为意地将手中的发卡在楚怀云眼前晃了晃，她妩媚一笑：“末世前偷学的本事。”

她边走边开始脱衣服。

屋子里没有灯，但是伴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楚怀云还是看到了对方白嫩的身体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

小美毫不在意楚怀云直白的目光，自若地掏出毛巾擦试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件宽松的短T恤，便往床上躺去。

楚怀云有些炸毛：“你做什么？为什么睡我的床？”

小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住嘴。眼睛紧闭，眉眼间满是疲累地说道：“我累了。”

楚怀云一时间有些失语，她想到了今天白日看到的那些荒唐的景象，想到了陈升初的话，又想到了刚刚女人身上的淤青和伤疤。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娇小安静的女人，竟没再说话，乖乖躺在另一边就准备继续睡觉。

睡之前，楚怀云听见自己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在这一瞬间缓缓睁开了双眼，女人的声音有一些冷：“在这里，你不需要名字。”

楚怀云没再说话。

就在她快被周公带走的时候，她听到了女人轻微得都快听不见的呢喃：“赵萱，我叫……赵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