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怀着激动的心情出来,一边平复心情,一边又回味一遍今晚见到赖书记后的一切,一边打开大哥大。
今晚马文滔在山南乡有任务,郑清是自己驾车前来县城的。
所以一个人的郑清,让这三月底的夜风一吹,心情倒是也能很快完全平复。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这才开车往山南乡而去。
可郑清才刚走没几分钟,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铃响起:马文静来电!
原来她下午就回了岳屏!可听弟弟马文滔说,郑清今晚十点要见省委书记!于是,她便压着自己没打郑清电话。
但晚上十点钟后,她便每过二十点钟打次电话。每次的关机提醒,就证明郑清还在赖书记那里,就这样一直到这次终于电话打通。
说完这个情况后,马文静却只说句:“今晚常委楼的家里,只有我一人在家!”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而这句话,却让郑清很是纠结!
马文静的意思他当然懂!尤其是自十点后,每过二十分钟准时打次电话,让郑清听了也很感动!
另外,已经食髓知味的郑清,血气方刚的他也憋火两月有余……
可是,无论于公于私,他郑清都不该现在去市委的常委楼!
于公,赖书记明天早上八点半,还要考察调研山南乡;于私,马文静已嫁作他人妇,他不该再继续这种苟且的行为!本就早该慧剑斩情思了。
停车在路边的郑清,还是经过几分钟激烈的天人交战!终于选择继续往山南乡而去……
可是,似乎突然想明白,或是早知道郑清的选择一般,大哥大的铃声又响起!郑清没有理会继续前行。
可铃声从此不断地响得很固执!
第三次来电时,郑清也想明白了:即使不去也该好好解释一下,毕竟她们家对自己,那真是情深义重!
电话接通后,立刻传出马文静的抽泣声!郑清:“静姐,我……”
“郑清!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回山南乡的路上!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两件事:一、家里人…都是我支开的;二、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谈谈。”
郑清还是不想去!竟语带哀求:“静姐,能不能别这样…电话里不能说吗?明天赖书记一早还要去山……”
“不能!郑清,首先这事不能电话里说;其次,明天上午我又要走了。”马文静的语气坚决、理由充分!
“那…那好吧!”郑清挂电话后,便掉头风驰电掣地驶往市委的常委楼。
郑清的这辆车,还是魏跃进当时送的!又经常让马文滔开着回家,倒是所有手续全齐,包括特殊待遇!飙车般地个多小时便到了马小民家。
楼上有灯!停好车的郑清轻快直奔大门口,门果然是虚掩着的……
轻声关门,上楼!楼上的楼梯间口,正站着穿着轻薄睡衣的马文静!柔和的灯光下,脸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痕,见到郑清却先脸飞红霞。
纵使铁石心肠,亦已呯然心动!
郑清大步上楼,一把将其报起,直接朝其房中走去,所有深埋心底的思念,先化作热烈的为爱鼓掌。
离别这么久的时间,自然是久久地互诉中肠!之后郑清发现不对劲,何以又见红鸾星动?看出郑清的疑惑,马文静羞娇不胜。
“过年前,我去做了个小手术…”马文静轻声细语。
“静姐你没事吧!身体怎么了?”郑清很是急切!过年前他就担心这事。
“你怎么这样笨?不想理你!”
“静姐你快告诉我啊!”
“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我不是告诉你……我身体没一点问题吗?”
“那你还去动手术?”
马文静气得无语了!只得以目示意,郑清看到马文静的专注所在,开始冷静,开始回忆与思考……
终于回想起曾听某无聊的同学,说过好像有那么种小手术!这才开始慢慢的豁然开朗起来。
可是,这事还是不对,也无法说得通!静姐不是结婚都过去一个多月,两人还去欧洲度了密月吗?
看到郑清这一惊一乍,最后又满脸疑惑之色,马文静倒是很平静!淡淡地,似乎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之事:“戚承祖在婚前两月就废了!”
接着,马文静开始平淡叙述。
原来,戚承祖戚大公子之前虽是风流成性,倒也基本是金钱、利益或权力的变相交换或忽悠,也基本说得上都是你情我愿……
而去年上半年,省厅从京都分下来一位貌若天仙的警花,却是位冰山美人!作为副省长兼厅长独子的戚承祖,献尽了殷勤用尽了手段……
却收获一次次的怒斥与羞辱!
想通过狐假虎威,而私下用权力打压,又收获其父几个响亮的耳光!并严令不准再打此龌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