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郑清又起床走了!马文静很想起床像个贤妻良母般,为郑清弄点早餐。
可马文静真是起不来!她也纳闷着:身体本来就不错的她,还经常坚持锻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认为自己都是块好地!可只要花开两朵……
看着郑清出去的背影,嘟噜着:外星牛!自己照顾好自己!
照样趁天未大亮,崔奋开着马文滔的车出了市委大院,然后找地方过早,再一路回飙。
到山江县才七点!郑清想王爷爷此刻已锻炼身体回来了,才让车靠边拔通了老人家的电话。
“身体大好了?”
“您知道?让王爷爷担心了!”
“家媛低调去了下山江,小霍安排的!当然知道…早想和你说点事!你一会再打吧,就这样!”
这次王爷爷不像之前那么温和!言语中隐含严厉,可想训自己的话,还不便在移动电话里说……
郑清怀着犹疑与忐忑,直奔王正清家!作为市委常委,他家有红色保密电话!不比之前办公室才有。
郑清的突然到来,王正清一家很热情!夫人要张罗早餐,上中学的孩子也热情叫着叔叔,郑清顿时觉得来得太仓促了……
王正清当然知道郑清是有急事!将郑清拉到一旁问什么事?郑清不好意思说要打个电话。
王这才二话不说,转头催孩子快去上学,催夫人陪阿姨去买菜!等人都走了后,自己拎包出门的王书记,只回头对郑清说句:
就在书房里!走时请关门,上午请来一下他办公室。
这王书记如今真像大哥般贴心!
才拔通电话,估计一直等着的王润民劈头就一句:“老胡的那两小子!是不是都到了你那里?”
王爷爷连这都知道?那就没办法了:“是的,王爷爷。”
“以前你对老胡的后人,一直照顾得挺好!我也就装不知道,还暗赞你有情义!可你这是在干嘛呢?”
“王爷爷,我…”
“今年他俩退伍两月后,我就知道!还一直琢磨着,你会抽空找马小民还是林奇雄?为两个人才谋个好出处!这就是你给他们谋的出处?”
“王爷爷,我…他们不肯走…”
“这我也想到过!他们糊涂,你也糊涂吗?人才不为国效力,却躲在阴暗里干阴暗事!你这是害人害己!”
“王爷爷,我……”
“算了,其实是当初我错了!我就不该让你知道…你阿四叔的存在!也不该告诉你正省部级一般都有,更不该告诉你有些厅级…就有这种人…”
“其实,你阿四叔早知道…你天天在苦练功夫!于是我便知道,你是想对付援朝,而我说的厅级就有阿四这种人,是特指援朝!其实在提醒你:你练的那点没实战过的花拳绣腿!不要想去自寻死路的事……”
“这点,你倒没让我失望!没像其他年轻人般,自以为练点花拳绣腿,就不知天高地厚显摆!”
“可另外!你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官场会允许这类现象存在!不允许,孩子!不管明里暗里都不允许!”
“为什么正省级会有?因要到那个级别才会有限默许!”
“一省如其他大国之一国,情况错综复杂,治理上需要更全面的情报作判断!而很多情报,制度上又让他们掌握不到,所以可以有限补充。”
“另外,正省级已在不断培养下,通过了非常多考验!他们已有特别强的自制力,否则根本上不来!”
“最后,既是有限默许,也从开始就被有关方面暗暗关注!这些看似游走在制度之外之人,其实个个都在体制掌握之中!从而,一旦出现自制力不足时,会有人及时阻止……”
“为何必须严格限制私养这种人?哪怕你从无违法违规都不行!原因我曾和你讲过,你没好好领悟!今天我还说一遍,以后不会再说!还是那八个字: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我从正反两方面说两件事!先说反面典型厚援朝!溺子如杀子,82年老厚派个人到援朝身边保护他!当时我反对而老厚没听!开始援朝并没用这人去干阴谋之事,可矛盾多后他发现,用这人去办见不得光之事,往往能有奇效!于是开始上瘾……”
“到后来稍有麻烦之事!便想着用这种人去摸清对方情报,或是直接抓到把柄!而不想走正常途径去费那个心。到86年止,又陆续在老厚那求了两个人!然后,开始不干正事了……”
“孩子,我知道你与援朝之间的事!但我能告诉你的是:老胡那事,真的只是特殊年代的无心之失!援朝以前也是个上进的好孩子……”
“可自从陆续拥有三个这种人后!援朝变了,87年更是伤天害理!……那时起我是管不了他,但同时我知道他已废,身败名裂迟早之事!只不过我不希望由你去完成!”
“郑清!你以为他去年没上常务副,真是当年老胡那事吗?其实是他不该拥有,并经常使用这种人!尽管他做得毫无把柄,有些事无需证据懂吗?只要有人提起,上面便很忌讳!”
“所以我才说他已废!因为每次竞争!除非对手不知道,知道就会整出材料向上层提醒下:他才厅级就经常使用那种人!一提他便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