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集资非法不非法？老百姓实难分辨：因为它确实为罗江投过资，也发展过经济！最关键是，广大干部都将工资省吃俭用存在那里！

当然！月息也分为四档：一分五、两分、两分五、三分！很多干部没有贪污受贿，他们只是在投资！三分月息利滚利的投资，年化收益率可达惊人的42.6%！两年翻番的投资谁人不爱？县、市、省里许多有门路的官员，几年来可是在乐此不疲！

这个事情最头疼了！

雪球还在继续滚着，窟窿据打入内部的人反复摸排，特么的已接近两亿！而“投资”最大的那些人里，居然是些改头换面的省领导！

而且，最奇葩的是：该皮包公司确实在绞尽脑汁赚钱！94年的年中，居然在有心人指导下，从狂飙的股市中成功吸金一亿多！

那时，本来填上窟窿还多出几千万！皮包公司老板想收手上岸，却遭到威胁！这才无奈又干下去……

可是，广大老百姓也就是一分五，最多两分的月息在存着辛苦钱！隐晦作市场推广的还是广大干部！又岂能责怪老百姓愚昧贪婪？

这里的头痛之处在于：

首先，集资确实不合法！但一开始是政府在运转，有政府的背书；其次，它真没有诈骗！老板家族也没大肆挥霍，反而终日惶惶地在绞尽脑汁赚钱！借旧还新的庞氏骗局，至今还在平稳有效的运转着！

特么的，比银行的信誉还好。

郑清若过去后，首先就得面临第一个进退维谷：表面和谐稳定的非法集资，谁戳破它！谁就得收拾局面。官员们事实上控制着账户，损失全是老百姓的钱！你想要稳定局面？钱呢！

其次，郑清若主动戳破！那么从省到市再到县，他一下便断了太多人的持续财路！要知道，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呐……

他郑清，真能当个堂吉诃德？

“想啥呢？闭着眼睛却眼珠转个不停！一直还为罗江进退维谷着？”

颜洁如轻抚着郑清肩背，声音很轻柔地询问着。

“能不能…有办法可以不去？”

颜洁如轻叹一声：“省委常委会讨论过，且最终一致认可的事情！你可以不去，但你在四江省，至少很多年内再无出头之日。”

“随着了解加深……可去了后，九成九会粉身碎骨！”郑清如实倾诉。

“这么严重？”颜洁如很吃惊。

“凡与厚系亲近的官员，都能从中受益！这就是妫松树那龟孙，这么多年能在罗江雷打不动的原因！”

颜洁如坐起：“其他官员呢？”

“那倒没有！我发现，这也在作为他们一种拉拢人的手段！”

“那就干他丫的！反正也不是十成不行，反正你也不可能与厚援朝的势力和解！”颜洁如倒很霸气。

“可我真的有些怕了啊……”

郑清话没说完，一只柚子塞入口中：“别想那么多！我相信我男人，睡一觉起来后，又会精神百倍！”

“睡吧，我给你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