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朱娜绝无可能在一起!”
当郑清从目瞪口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很激动地正欲开口,却又被典簪簪摆手止住。
“你与言菁菁为何能堂而皇之走到一起?除言菁菁对你的深情,除了你的好色之外!毋庸讳言,赵家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不管你信不信,假如你和言菁菁将来有个男孩!赵老一定会将言菁菁接到赵家大院居住,你们的孩子,会在那得到最好的抚养!当然,那个孩子也会从小姓赵。”
“你与言菁菁依然是孩子的爹娘,你们能从此很自然地出入赵家大院!成为那个院子里事实上的一员。其他的一切,也看似没有任何改变!唯一的就是你那个孩子,将从此将赵家当成真正的家,将那院子里的人,自小视为最亲近的家人!对赵家的感情,甚至会超过你们这对忙碌的父母亲。”
“这没啥不好!因为孩子从小不用你操心,反而享受最好的抚养,关键能从小得到最好的教育!”
“唯一对你的一点约束就是:最多三十年后,当你成为一方封疆大吏!而赵家若有事,或赵家的其他子弟被人欺负时!你就会自觉地出手,否则你儿子都不会原谅你!”
郑清木木地点头!这一点他早看明白、早想过、也早能接受!
常家肯定也会是这么想!郑清同样有思想准备:只要是自己亲儿子,姓啥他都无所谓;他郑清本就无父无母在世,让孩子享受大家庭的天伦之乐,有何不好?
再说!别人在前面担着…他郑清仕途随时夭折的巨大风险,而投入海量的资源在他身上!
但是,他一个外人,在这处处面临重大诱惑…与巨大压力…几乎啥都靠不住的官场中!人家凭啥信任他?信任他郑清在不再需要人家时,且有能力反哺时,能不管在啥诱惑与压力之下,也义无反顾地回馈人家?
那么,有一种比自古的政治联姻,还要更深的捆绑:
另类的质子!将他儿子视为亲人从小善待养大。而那个做父亲的,只要不想被儿子从心里瞧不起……
郑清张嘴!又被典簪簪止住。
“我知道你想说:你其实早知这种形式的捆绑与承诺!你其实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接受!不但对无名无份的赵家你有此打算,对我们常家,对你将来可能与朱娜的子女!你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结果。”
郑清终于趁典簪簪换气时,急切说道:“是啊,这一点上,不会构成我与朱娜的障碍才对啊!”
典簪簪没回答,却顾左右而言他:“之前,我一直不服气家里安排!凭何要将资源用在你这外人身上?示范区也不过是特殊时期,特别契合大家利益时的非常产物!”
“没有卓省长跑下的相关批文,示范区都不能开始,至少有些批文,累死你郑清!也跑不下一张。”
“没几个身份神秘的股东,江南实业连第一桶金都不敢挖!班房里蹲了太多…像你郑清这么胆大妄为之辈!更别说后来的比抢钱…还凶。”
“没有赖书记与我小舅全力以赴支持!就更没有示范区。就如现在别人想调你去哪,你就得去哪!”
“没有储军的政治理念需求,就更不会有示范区!你想想吧…”
“包括我搞的那个狗屁纪录片!你知道吗?我是边拍片边脸红!其实就是个烂广告片而已,可我还得回去与相关领导据理力争!想想都恶心。”
“总之,示范区是集众人的政治…或利益需要之力!并非你郑清做了多少事,有多了不起!”
典簪簪说到这里稍稍歇歇,看向郑清的目光,却渐渐明亮起来:
“可是,前天的事从发生到结束,我全程参与!前晚我其实在整夜复盘。却不得不说,看不出你郑清,还有种人格魅力!居然,能感染到现场过万的群众!这就太了不起了。”
“这一点上!别说我,就是那些处心积虑的对手!肯定也是始料不及。现在想想,他们其实对此次群体事件,已设计得很精妙很突然!甚至于怎么看都是个必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