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从愤怒中冷静下来的郑清,其实有个疑惑与担忧:万骥龙既然如此重视那个把柄!他怎么敢?
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或者,他如此嚣张的底气是什么?
此事,他虽采取紧急应对措施!以专业而综合的素养,以手中王炸的力量!做出近乎完美的应对。
但也给了郑清深刻教训:宦海险恶!身游其中之人,永远不能只盯着身前的一群敌人,还得时刻留个心眼!随时注意身后的冷枪。
同时,郑清也越来越疑惑!
万骥龙不担心他的怒火吗?不担心他将来甚至现在,将手中把柄抛出去吗?居然特意打电话炫耀:由于他被枪击…而获得了巨大好处!
不过,再疑惑也不能直接问,那会授人以柄;再愤恨也不能直接摊牌,因为罗江的当面之敌很强!一个不慎…吴明雄是前车之鉴。
所以,寄几根狗毛给万骥龙是合适的。既表达了愤怒;又不授人以柄;还给出态度:你又多欠老子一次人情——到这层面的人情很贵!
而且,几根狗毛对万骥龙虽没有伤害,但侮辱性却极强!
如果这孙子有嚣张的底气?他必会怒不可遏地表达一些出来;
若此事另有隐情?查明真相就成了万骥龙的义务!郑清只需等他说明即可,他现在可很忙……
崔奋走了后,言菁菁问郑清:“你现在想变危为机,瞒天过海?”
郑清心情沉重的点点头:“是啊!时间很宝贵,我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搞定一些事情!不过,妫松树他们可能还好骗点,因为他也很无奈!但厚系上层可是很不好骗……”
言菁菁:“你是说,妫松树早知道对于他的上面来说,将第三本账上的钱搞走后,直接让他发生个意外!才最省事也最安全?”
“是啊!综合来看,对那伙人最好的应对就是如此!那样一了百了。但是厚援朝太贪!应是在等我正式上班至少三四月后,再如此处理!那样,他们还是将大额存款一分不少拿走,也做到了上面那层的毁证杀人、一了百了!但留下的大窟窿,到那时才会让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的很多操作思路,就算能骗过无奈之下、自欺欺人的妫松树!但我有自知之明…绝骗不了厚系!”
言菁菁:“可是,春耕前就剩下二十多天,这你倒是连厚系上层都能骗过!春耕后,你说你还一门心思扑在三个项目上?鬼都不会信!”
“有啥办法呢?菁菁!单说一个公安局,梳理、核实、教育、整顿……从旧权力体系中,凝聚出新的、令人放心的、充满力量的新体系。其实一个月都不够!人不是机械零部件,是有思维惯性的。”
“这几天主动捐款的大量干部们,现在心里有多恨我?他们也需要时间来缓解、忘却、然后坦然……”
言菁菁:“是啊,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不但挡了他们财路,还在逼他们将到手之财拿出来!尤其这几天你有意让他们攀比起来,弄得很多人生怕捐款少了会被盯上!可能有不少人将多年贪腐所得…怕基本上已捐干净!此时但凡有点可能,罗江恨不得立刻弄死你的人!真不知有多少?”
“菁菁!所以,他们最需要时间来抚平心里的创伤!此时,我别说根本不知账与钱在哪?就算知道都动不了手!想弄死我的…太多了。”
“让他们认为我惹了大麻烦!对他们现在也挺治愈的。”
……
第二天,三月九日上午九点。
县委小会议室里,郑清作为暂时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代县长!主持了这次临时常委会。
唯一议题:如何组织好三年来,最大的三个项目顺利落地实施。
出席会议的分别是:
县委副书记、代县长郑清;
县委副书记吴树林;
市纪委副书记、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屠富;
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牛尚云;
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宋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