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刚才陛下下了个口谕,说您前几日给娴妃娘娘下苦茶,惹得皇上不高兴了,皇上罚您明日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摘牌一个月,还说明日的请安朝会不必开了,让您好好闭门思过。”
司雨柔闻言暗暗吐槽了一句。
我那个牌子你挂了和没挂有区别吗?
成婚三年老娘的牌子你翻过吗?我都严重怀疑我这皇后的牌子是不是被敬事房的人拿去典当卖钱了。
请安会?呵呵!我还不想开呢!娴妃那一脸嚣张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眼不见,心不烦,挺好。
至于去跪祠堂的话,你又没说几点去,正好明早睡个饱的。
想到这,司雨柔一脸惬意的直接躺在了软榻上,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了,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所有人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被罚了还那般高兴?
“春琴,你去给孟瑶安排一个一等宫女的位置。”
春琴闻言,给孟瑶使了个眼色,凭什么她一入宫就是一等宫女?自己作为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刚入宫的时候也才只是二等宫女。
要不是太后娘娘看着自己这几年来伺候娘娘多少也有些苦劳,才有了今天较好一点的待遇。
虽说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带孟瑶往内务府方向而去。
……
翌日,阳光高照,透过窗户照射到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甚是好看。
司雨柔看了看天,现在已是辰时三刻。
往常在卯时二刻就要起床,因为四刻各宫妃子就要来给她请安,今日可是足足多睡了一个时辰,其他宫的妃子们也都暗暗感谢了一通娴妃娘娘,让她们终于能放一天假。
司雨柔像往常洗漱完之后便如约来到祠堂,看着那一排排的蜡烛,再加上那天气,真热啊。
她的汗水如同夏日的雨水一般疯狂滴落,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那祠堂的垫子居然没什么棉花,她又没做防护,跪着属实是疼。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那简直就和送命一样。
门外还时不时有几名别宫的下人透过窗户偷笑着,这皇后娘娘这般不得宠,不仅被摘牌,还挨罚跪,看来这后位很快就会易主了!
还有几个凤坤宫的人直接就去向内务府申请调动,最好是调到娴妃宫中,以后若是娴妃登上了后位,自己可就能升等级啦!
司雨柔对这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也都是不以为意,这些琐事直接就让小顺子处理了,要走要留请便,反正到时候你别求着老娘回来就行。
终于到了未时,御膳房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很多膳食全都已经空了,对于不受宠的她只能随意的要了些点心填填肚子。
春琴看着司雨柔的膝盖有一大块青紫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婢给您那胭脂粉遮掩一下?”
这么长的凤袍还遮不住一块淤青?反正被挡住了,遮什么呀?
孟瑶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深宫中的争斗竟这般激烈,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消除淤肿的药膏蹲下,用指尖为司雨柔轻轻涂抹着,虽然开始有些刺痛,但越到后面越是感觉凉凉的,挺舒服。
司雨柔被春琴和孟瑶一左一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内殿,二人眼底满是担忧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这被废是迟早的事啊!
自古以来被废了的皇后没有一个是善终的,即便没有被赐死,不是被送到冷宫度日就是被送去寺庙长伴青灯古佛。
春琴脑补了一通娘娘被梯度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