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人,竟然是已婚之人,而且那个竞争对手还是当今圣上!
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金钱有金钱,要权势有权势,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
裴燕看到儿子那失落的表情,并不意外。
他必须要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感情,正视自己。
裴燕沉声道:“其实,我们父子的命,是您父亲救下的。”
“你认识本宫的父亲?”
“二十年前,我们去到西北边境巡演,草民的族人被突厥砍杀殆尽,草民的妻子在战乱中掩为了护我们父子逃跑,葬身于火海。
我带着文儿在丛林中跑了一天一夜,又累又渴。
在我们最为困难的时候草民遇到了您的父亲司太傅。
他不仅分了些吃食给我们,还将我们带回军营好生照料,还找来了上好的奶娘照顾文儿。
草民本想着将文儿托付给太傅大人,让草民就随着家人一同去的。
但司太傅却是拒绝了,他带我参观了伤兵营,在里面,有缺失肢体还在坚持的,还有失血过多而亡的,有被击中要害,重伤身亡的。
曾经还有一个五百人的团队,战争结束后就只活了一个人下来,但他到现在还一直在坚持着。
司太傅不仅救了我们父子,还让草民重新拾起了活下来的自信心,让草民回头寻找到了几名幸存的族人,共同创建了这所教坊。
开始的时候,台下即便只有一两名观众,草民也会严格遵循祖训,将曲子唱完。
虽然我们父子现在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但草民依然没有忘记当年的恩情。
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如今草民是再难以见到司太傅了,所以这份恩情就报给皇后娘娘您吧!”
说罢,他又再一次跪下,重重的向司雨柔又磕了一个响头。
司雨柔弯腰将他扶起,“我父亲现在在带兵来的路上,不出五日便可抵达闽都城,到那时候您还是可以见到的呀!”
裴燕坐起身摇头,“没有用的,整个裴燕坊都已经被倭寇埋伏起来了,很明显是冲着您来的。”
话音刚落,雨柔便握紧拳头,她本以为倭寇会看在闽都城以甘殷为首的权贵们基本上倒戈倭寇情况,会放裴燕坊一马。
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抓住自己,不惜将整个裴燕坊包围起来。
以倭寇们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活捉自己作为他们与司家军谈判的筹码。
其余人全部杀掉,或是送入矿场和慰安所里当奴隶。
裴文听闻之后,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草民已经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了,现在也已经将裴燕坊交给了犬子。
只希望娘娘您能够答应草民,在战争结束以后,将教坊内剩余的所有年轻人全部带回京城,让这些戏子们能有个栖息之所,继续他们的事业。
在您方才所坐的梳妆台的地砖下有一条密道,是在教坊修建之时草民秘密派人修建的,一直通往闽都城的城中心的一个小胡同中。
等一会草民与一众老者拖住那些倭寇,麻烦您带着犬子,和其他年轻之人就此离去,再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