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走?”
雨柔摇头,“臣妾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陛下若是想让臣妾快点出来,就劳烦陛下尽快收集齐周家犯罪的证据,以保宸国平安。”
齐旭心里很明白,淑贵妃生性残暴,藤原近一郎,藤原安胜,藤原秀助的死皆和柔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一定不会放过柔儿的,下一次的刑罚只会比这一次更加残酷。
在这天牢内若非有正当理由,朕没办法叫来太医来给柔儿疗伤,现在只能用自己的帕子简单帮她包扎一下四肢,剩下只能靠她自己硬挺过去了。
他出到门口,将自己腰间上的腰牌取下递给王勤。
“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皇后了,这个令牌你收好,莫被他人发现,若发生紧急情况立马去乾元宫与朕汇报。”
“属下遵旨。”
……
宫外,司家别院。
阿养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双膝,双眸半睁,眼神相当的落寞。
都是我,皇后娘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陛下,是我害了宸国成千上万的百姓们。
她抬起自己双手,看着自己食指和拇指中间宛如白虫一般的老茧,这是常年用手术刀长出来的。
司祁胜道:“以前你做过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你若不想说我也不问。
但是你现在若真的后悔,你现在就应该尽你所能去弥补这一切,尽可能的将损失降到最低,最好能够直接结束这一切。”
“我已经对天发誓过,若是我再动整容手术,我便不得好死。”
“你刚才说了,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凭什么你的过错要让他人来承担?!”同样感同身受的江婉终于良性散发了一次。
很多时候,我们当时没办法判断当时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但不管做了什么,我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江婉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前我也曾经对皇后娘娘做过很过分的事情,所以我被她强行带到了京城为质。
我开始也十分嫉妒和痛恨皇后娘娘。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我皇帝表哥无尽的宠爱?凭什么她可以坐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可是后来我明白了。
皇后的位置表面上非常耀眼,但实际上却是如坐针毡,每天都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希望她出错,更是有着成百上千的人想让她家破人亡。
她无事不可都在拿着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我现在并不奢求可以获得什么荣华富贵,只求安稳一生。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恨她杀了我母亲了,这是我母亲罪有应得的。
她作为一国之母,纵然有着保护万千子民的责任,但是这不代表所有的痛苦都应该交由她一人承担。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阿养虽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但是她疯癫时候的记忆依旧还在。
她依稀记得皇后娘娘当时是如何从那些奴隶贩子手中将自己救回,又是如何说服众人替她寻找高昂的药材为她治病的。
就秉着这份善良,她就理所应当的去报答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