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那丁家村的那什么人,总没出钱也没出力吧?凭什么也分走两成利?”刘青云越说心越虚。
“你说的那个什么人,就是你儿子边上站着的丁小波,就是当年救了你一命的丁仕蛟的小儿子。
他爹救了你,如今他儿子又救了我们刘氏,可人家就只要两成利,你说过分不过分?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清明就滚去给小波他爹的坟头上炷香,不然就别怪我不认你这儿子。”
“那……”
“你是不是还想说村民的一成利根本不用分?
怎么?人家起早贪黑的为我们刘氏织网,分一成利就舍不得了?光目光短浅的东西!
刘氏网具要是再交到你手里,不出一月,保准完蛋!”
刘茂丰平时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如今当着两个小辈发了一通飚,直接把刘青松给整蒙圈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我父子一场,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拿出4000贯,我就把我手里的四成利都转让与你,怎样?”
“……”
“你那俩好弟弟他们有钱,不够就问他们要去。”刘茂丰边说边示意让丁小波在边上坐下。
被自己老爹看穿了,刘青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回城里去吧,我这儿可没给你留饭。”
本就是被俩弟弟唆使过来的,如今见老爹这般强势,刘青松没讨到半分好处,连儿子的亲情牌都还来不及打,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小波,让你见笑了。”刘老爷子有些无奈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不过我这一路过来,你们村的网具生意倒是蒸蒸日上。”丁小波笑着安慰道。
“要不是你跟你介绍的朝天明,我们刘氏的祖业想要复兴,光靠我们爷孙二人,指不定得折腾到猴年马月去了。
就这两成利,实难表达我们爷孙二人的感激之情。”刘茂丰一扫之前的烦闷,心情大好。
“刘阿爷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随手画了几张图而已。
倒是我们合作社的网可都是由云涛和网刘村代劳的,这份功劳可不小。
而我此次过来,就是专门来找云涛商量围网改造的事情。我们合作社打算用围网抓一波毛鲿鱼。”
被丁小波这么一说,原本心情被老爹搞得有些郁闷的刘云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因为刘青松的突然造访,爷孙二人连午饭都还未吃。
如今网刘村的生意又红火起来,刘云涛就给刘老爷子找了两个老妈子来照顾他的日常饮食和起居。
饭菜早就好了,可刘青松就是赖着不走,刘老爷子也不惯着,就是不开饭,最后还把人给骂走了。
三人边吃边聊,聊完围网改造的事情,又聊了拖网渔船的事情。
其实,这网刘村之前就已经改了家家户户闭门织网。可架不住最近来村里订制网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不胜其烦,村民就又给逼得大白天也大门紧闭了。
村民谁也没想到,刘家老爷子重掌刘氏网具不出一个月,就把刘氏这张破网给盘活了,而且还顺带又让他们再次受益。
虽然刘氏的网具业务,他们只能分一成利,可那是在工钱照算的基础之上的分利,而且如今这工钱,可比之前的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