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贡实现了干湿分离,那这费用自然也得分开算。
任敖综合杨知和白元明的意见,将上贡的总费用定在了四十万贯。
其中曹元分得二十万贯。
虽然原先的五十万贯给缩水了百分之六十,却是把最难搞和最烧钱的生鲜版块给剔除了,曹元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了。
戴家就更别说了,能够专心做干货生意,做梦都会笑醒。
刘闻分得了另外的二十万贯。
原本三十万贯的预算,只缩水了三分之一,而上贡的货品却砍掉了一大半,他也非常满意。
杨知该劝的也劝了,见刘闻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他也只能放手了。
兵分两路,若是细算起来,肯定会增加不少不必要的成本,特别是会给沿途四个做接应和补给的州带来更大的压力。
这四州的一把手若是知道了任敖今年会搞出这样的幺蛾子,关系好的,写信骂,关系不好的,直接上奏章骂了。
要分别接待两批不同的上贡队伍,是个正常人就直接跳起来骂娘了。
任敖对于这个干湿分离的方案,最担心的还是这四个兄弟州的反应,不过刘闻倒是贴心地替他把这个难题给解了。
刘闻跟任敖打了包票,可以让沿途的四州将原定的冰块补给缩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光这一项就替这四州省下了不少的银钱,而接待两批人跟这个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任敖书信加派上贡联络专员前去沟通上贡事宜,沿途四州无不对任敖感恩戴德。
至于任敖为何会如此信任刘闻,表面上看,是用人不疑,而且刘闻手里的牌也确实够唬人的。
其实这次是刘闻推了任敖一把,让他临时起意,下定了决心进行一次政治冒险。
虽然任敖在洛城的政治资本不算丰厚,却还是能够让他小赌上一把的。
既然已经下注,那就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陆明来到忻家码头的时候,丁大宝已经驾着黄鱼号离开,丁小波留了下来。
大船已经回来了,那围捕毛鲿鱼的项目也就可以加快布置起来。
当陆明掀开麻布看到那几条大鲛鲨的时候,内心还是被震撼到了。
六岁开始学艺,在陆家,他见识过太多的鲛鲨,而眼前这么大虎鲨实属罕见。
深藏在肌肉中的记忆,犹如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跃跃欲试。
陆明二话不说,就操刀开始对付那条最大的虎鲨。
知道老丈人操刀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丁小波就守在边上边看边来回推敲几日后的毛鲿鱼围猎。
虎鲨才剖到一半,阿毛就来了。
怕他影响到陆明的发挥,丁小波就把人给领到了库房外。
“小波哥,之前那条大家伙,你猜我卖了多少?”阿毛一脸的兴奋。
“一百贯?”丁小波随便猜了个数字。
见丁小波兴致不高,阿毛就没再卖关子:“状元楼的包金龙花了两百两给买走了,因为那鱼看着喜庆,我就取了个状元鱼的名,不怕他状元楼不买。”
“这个月月底,我会走一趟洛城做买卖,你想跟着去不?”丁小波直接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