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政司这是搞的是哪一出?一块鱼胶顶什么用?而且一块毛鲿胶都够买好几斤的黄鱼胶了。”
“这可是上贡啊!你挑大路货糊弄,嫌自己官太大还是怎么的?
更何况这物以稀为贵,就交上去一两块,吊着洛城的皇室才好啊!”
“每年上贡都得扒掉我们甬州一层皮,当今的皇帝老儿怎么就不能到我们东海边上来吃?”
“让皇帝老儿自己来,那得他自己掏钱,舟车劳顿不说,还可能出意外。
上贡那就是人在宫里坐,食从天上来。换你是皇帝你选哪个?”
……
在围观人群中的一角,几个鱼胶老师傅给凑在了一起。
“照这价格,丁家村那批货卖个五六万非常轻松啊!”
“那可不好说,这毕竟是拍卖,五百多只胶总不可能一只一只地拍吧?”
“而且这渔政司的话也能信?什么不与民争利,分明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再往下看吧,地上还有十一条呢。”
……
第二条鱼一出,争夺战马上就开始了。
“两百贯!”付清安占得先机。
“两百五十贯!”宋斌立马接上。
黄鱼帮的出价,还是引发了现场的一阵骚动。
都知道这黄鱼帮跟海鲛帮有过节,眼下黄鱼帮算是叫价捧场,还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两百八十贯!”付清安再次出价。
“三百贯!”宋斌毫不犹豫继续跟。
付清安思虑片刻后最终摆手放弃。
项熙尧这回本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托个市。
至于自己要鱼胶大可直接开口问丁小波要就得了,犯不着走拍卖的路子。
所以这第二条鱼被黄鱼帮顺利拿下。
虽然地上还有十条鱼,可原本有竞拍打算的那些酒楼东家都有些犯难了。
如今甬州城市面上大型的毛鲿鱼胶确实不多见,一旦出现也早就被知情人给提前拿下了。
虽然毛鲿鱼胶市场远不如这鲛鲨皮来得夸张,但一只百十来斤的毛鲿鱼胶,买上百贯还是非常轻松的。
可这才第二条鱼,就上了三百贯,那之后的鱼价势必还得往上走,这就让那些潜在的买家有些打退堂鼓了。
第三条鱼,一百三十七斤,雄鱼,被葛家以三百五十贯拍下。
“瞧见没,这毛鲿胶的价钱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
“哥几个,手里有老胶的,可以趁着此次拍卖会结束,赶紧找买家出手了,绝对能卖得上价。”
“丁家村的那个捕毛鲿的法子虽然很难普及,可若是试的人多了,难保没有成功的人,而市面上的鱼一多,保不齐这价格就下了。”
“你可别危言耸听。
产量会不会上来还两说,若是毛鲿鱼胶进入上贡名录,这价钱准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