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特备薄礼,都是我们甬州的上等海货,还望孙大人莫要嫌弃。”曹元见孙中舒看起来心情不错,就直接将见面礼给送了出去。
孙中舒对这种惯例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命人抬到他自己的私人库房里去了。
曹元见礼被收了,心也定了不少:“孙大人,我们甬州此次上贡跟以往有些不同,相信我们知州任大人已经书信告知于你。”
“不错,此事我已知晓,想必曹执事这次送到的都是些干货?”孙中舒有些不咸不淡问道。
“正是如此,我有一位名叫刘闻的同僚,觉得自己有过人的手段,就自荐做了此次上贡的押运。
我们的知州大人虽有爱才之心,却也怕中途出现无法挽回的变故,只是允许了他运送部分鲜活海货。
眼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也只能寄希望于我那同僚真如他所说得那般有能耐,能够顺利完成押送任务,不然,孙大人您这边可交代不过去。”
曹元说得小心,不想在孙中舒那儿留下构陷同僚的印象。
“将上贡分为两路,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干货和活鲜本就不同,让保存更加容易的干货先行上路,鲜货殿后确实是较为合理的做法。
你们任大人倒也是个知人善任的,只要你们的刘执事能够顺利将海货送达,本官若是有机会,定会在圣上那儿为你们甬州多说些好话。”孙中舒有些悠闲地抚须说道。
“那下官就替我们任大人先行谢过了。”
这次交流,曹元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来。之前孙大人可是一直对自己赞赏有加,这次却反而对此处上贡的货品分批运送颇为上心。
曹元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再去想了,辞别孙中舒后,就去安排后续的货品清点和入库事宜。
在孙中舒那儿没有得到预想的认可,曹元也没有太过失落,毕竟这次借着戴家的支持,他终于成了卢家的座上宾,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已经将那二十多车走私货偷偷送进城,卢家人今日在琼楼为他定下了接风的晚宴,一想到晚上就能体验一把真正世家豪门的奢靡生活,曹元就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口水。
“哎,你们听说了金石斋的暴富没有?”
“洛城人哪个不知?”
“那你们打算买不?”
“我一月也就二两,这暴富一注就得花去一半,我家里人还不得喝西北风?”
“我家婆娘我说的是一个字都不信,可自己的姐妹一说,却是相信到不能再信,愣是给了我五两,让我明日就去下注,她说那数字还是她从那天音寺里求来的。”
“十万两我是不敢指望,若是能中三个连续数字,那就得个三两,四个那就是十两,我就指望这两个,中了就能小赚一笔,小富即安啊!”
“老子信你的鬼,买这暴富的,有谁不是冲着十万两去的?”
礼部的一众小吏边干活儿边在讨论着关于暴富的事情,让曹元的心也慢慢被钩了过去。
曹元随便跟人套了近乎之后,就从那人手里拿到了一张关于暴富的传单。
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可曹元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眼界和智商还是在线的。虽不会像那些小吏一般狂热,但心里还是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城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