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所说的药水,其实是丁小波在城阳村闲来无事跟周彪他们一起,收集的黄貂鱼尾尖刺上的毒液。
在前世,这种魟科魟属鱼类,可是大名鼎鼎的毒鱼。
黄貂鱼尾部尖刺上分泌的黑色黏液含有特殊的神经性毒素。
人或者牲畜一旦被它们尾部的毒刺刺中,立即会体会到难以名状的剧痛,失去正常行动能力,严重的甚至会死亡。
在前世,澳洲有个知名的野生动物学家,就是因为被黄貂鱼的尾刺刺中胸口而去世。
丁小波之前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手无寸铁,也没有武艺傍身,在洛城里混,最好能够整一些生化武器防身。
丁小波之前在甬州直接使用过海水魟鱼的毒刺,是因为取材方便,而且渔户都没有什么防护,直接上骨刺够用了。
在洛城就不一样了,武者的衣物普遍厚实,有的甚至还有护身的皮甲,骨刺肯定是不顶事儿的。
丁小波还考虑过其它剧毒的生物,什么蓝环章鱼、僧帽水母和鸡心螺啥的,搞倒是非常容易搞,使用起来却非常不方便。
总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朝人丢水母和海螺吧?而且毒液提取也非常不方便。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魟鱼的毒液最方便,只不过需要涂抹在箭头上。
可这样一来,毒液的用量就比较大了,所以就只能选择体型巨大,毒液也更多的大型淡水黄貂鱼。
虽然在前世,黄貂鱼的分布范围非常广,可也不是寻常的淡水鱼,而且体型太过巨大,又有毒刺护体,采用常规手段极难捕获。
而丁小波因为手握逆天鱼钩,也就让大量采集黄貂鱼鱼尾毒刺成为了可能。
虽然鱼钩能让黄貂鱼这种体重好几百斤的大型鱼直接出水,可收集毒液依旧是一种繁重且危险的操作。
丁小波徒手钓黄貂鱼的操作,最初在几个村民看来,绝对是非人的操作。
可这帮村民人接受无法理解事物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就拿周彪来说,注意力很快就被丁小波手里的那枚银色的鱼钩给钩了去。
周彪越看那枚鱼钩,眼睛越直,丁小波只得以祖传为由,给糊弄过去。
为了能让自己的操作看上去稍微合理一些,他只得装模作样,边打窝边转换钓点,也是累得够呛。
丁小波叫上了周彪在内的五个村民,整整折腾了两日才将收集到两个小瓷瓶,每瓶大约50毫升。
新鲜采集的毒液,丁小波先浸在温水中进行巴氏消毒,然后直接埋入冰块之中进行冷藏保存。
因为不是像牛奶那样容易变质,这批毒液从采集到昨日晚上使用,已经超过了七日,可效果还是非常不错。
毒液丁小波除了留了一小部分在城阳村,供村民防身用,剩下的都带回了洛城。
一罐开了封的,交给了崔东山,另一罐还未开封的放在了醉芳楼的冷藏库中。
“我承认,我之前还是小瞧了你的这毒液。”崔东山说着一脸的兴奋。
“先前给你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快用完了吧?莫非崔爷最近有大动作?”丁小波有些好奇道。
“还真是瞒不住你。卢三元跟辽人在城中的据点,我在去年就已经锁定了三个,其中一个正是他们调教西域女奴的。
虽然确定了位置,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
强攻不但会有不必要的伤亡,而且这毕竟是在洛城,大开杀戒是官府最为忌讳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烧身。
是你这毒液让我想到了破局之法,只怪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崔东山说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是担心这毒药的效果?”
“你也知道,高手跟普通人之间有差别,汉人跟辽人亦有差别。”
“这毒都能把马匹给放倒,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没试过总归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