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诚心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被江河不断纠缠的公输平,即刻意识到对方的计划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江河提前埋伏在此,拖延他的行动,定是要让那刘子昂去驾驭山夔做些什么。
如此一来,时间反倒不站在他这一方。
他只得先行处理眼前的这只苍蝇,只要寻到脱身的机会,他便立即赶赴班输厦的顶楼,届时‘阮青’的一切谋划,都将成为无稽之谈。
与之缠斗的江河,能够明显察觉出公输平的意图,见对方攻势愈发凶猛,招架之余也不免感到吃力。
那傀儡的力道远超于他,如今他持剑的右手已在来回震荡之间颤地发麻,颓势渐显。
但他也在这不算漫长的僵持之中,寻到了那具傀儡的些许空当——
那傀儡最为凶猛的无非是奇械臂上的两排空气炮,江河势必要用陈清台的本命法宝,才能硬生将其抗住。
而在积蓄一轮轰炸的间隙,江河上前拦截,便会被对方双臂上的两柄链锯阻挡。
傀儡的力道极大,身形也相当灵活,更别说那外壳极为坚硬,使得江河很难对其造成什么伤害。
这便给公输平的下一轮轰炸,保证了充裕积攒的时间。
这才显得这傀儡如同一座堡垒般坚不可摧。
但除此之外,这具傀儡似乎没再具有什么其它功能。
江河在心中不断思索,旋即吃力咬牙,心下一定,出剑却越发吃力。
公输平能够看出江河出剑迟缓,起先还多有疑惑,盘算着对方在心中憋着什么坏水,僵持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反倒让座下傀儡挥舞链锯之时的力道更为沉重。
江河连连抵挡,却渐渐没了先前游刃有余的姿态,扫出的剑气也不如先前锋利。
反倒是链锯频频落在对方的衣袖上,为他多留了几道骇人的伤痕,险些斩下了他的手臂。
公输平眼看对方身上伤势越发深重,只觉应该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示敌以弱。
回想起江河先前使出的手段,转念一想,心中大喜过望。
这阮青渐渐要没气力了!
虽说他座下傀儡的攻势规整到有些死板,但这阮青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么丰富。
他手中那金光长剑品质不凡,但在屡次对撞之下已经显得晦暗,预示其支撑不了多久。
他周身那人境蛊虫繁多而庞杂,时而吐火,时而大张口气,欲要从他傀儡攻势的间歇中穿梭而来击溃自己,但到底品质低下,无法对他造成什么杀伤。
自己最为凶猛的轰炸,虽能被对方头顶的金钟尽数挡下,但多轮轰炸下来,对方灵气上的亏损也应当十分严重。
与之相对的自己,手中却还有大把的电池作为能源,想要轰炸多久都不是问题。
相加相减之下,定是对方的灵气先损耗一空才是。
而眼下‘阮青’行动上的迟缓,便是最好的佐证。
如此想着,座下傀儡的动作不由更为迅猛起来。
江河招架不住,无法再与之缠斗,只得连忙暴退数尺。
这反倒更合公输平的心意:
“哼!让你这老鼠在这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总该有个了结了!”
在江河退避三尺之时,傀儡奇械臂上的两排炮口已然蓄势待发,再度向江河轰炸而去。
而对方的灵气,似是无法再支撑迅速防御,致使那金钟虚影显现地要迟缓一瞬。
但显然他以预料到了这般境遇,眼见无形炮火就要波及他的眼角,徘徊在他臂膀胸膛之上的喷火蛊,立时向前方吐出殷红的烈火,欲要延缓那炮火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