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一放话,沈家的人一个个憋的脸通红。
奶奶徐秀芝更是狠狠的瞪着沈清月,眼神里的嫌恶恨不得给她生吞活剥了。
沈清月穿着旧衣趴在大姐的肩膀上。
大姐沈梅还惊魂未定呢,身体忍不住瑟缩发抖。眼睛里的眼泪就像止不住似的!
在场的人看见这一幕,都有些不落忍。
村长真的是有些愤怒了,刚刚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村长看着沈家:“胡闹!”
妇女主任过去安慰。
在旁的二婶曾菊花,心里警铃大响。
她家两个儿子呢,将来盖大房子,利于她两个儿子说媳妇。这要是沈清月闹出来不干了,上哪儿要这天价彩礼去?
二婶曾菊花的男人和俩儿子都回屋了,他们是避嫌了,但沈家这会儿得有个说话的人。
这跟她切身利益相关。
曾菊花又把目光转向了三房两口子,只见刘玉和沈大业缩的像个鹌鹑似的。
曾菊花心里怒骂,关键的时候一个也指望不上。
曾菊花眼睛转动了一圈,道:“村长,妇女主任,这事儿是我们不好。”
她率先把过错给揽在身上。
沈清月心中咯噔了一下,二婶是他们全家最难搞的人,嘴软心硬,平日里爷爷奶奶训斥她们,二婶没少出来装好人。
殊不知,要把她们姐妹拿来换彩礼背后出主意最积极的就是她,谁让她有两个儿子。她们彩礼换的越多,她能占的好处也就越多。
曾菊花的话音刚落,就收到婆婆徐秀芝的白眼。
曾菊花心里骂她,但嘴上还是道:“这孩子也是我们关心不够。大哥大嫂去世之后家里的日子艰难!
家家都不够住。自家挪挪搬搬的都挺正常的,没想到却让两个孩子多心了。
今天不知道从哪儿说的歪风邪话,一下子就把满桌子的饭菜给掀翻了,还要撞墙。早知道这孩子气性这么大,我肯定拦着!”
沈梅一听,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肉里。
明明是她们被人逼的没有活路。在二婶嘴里轻飘飘的一句,倒像是她们不懂事儿似的。
沈梅想说,但她嘴笨说不出话来。又急又气,哆嗦的更厉害了。
沈清月道:“二婶既然会说就应该早说啊,当年我爸妈在世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够住?
现在爸妈去世了,就把我们赶到了下房去睡。还说什么家家都这样。”
沈家的事儿闹的这么大,过来围观的人不少。沈清月的话音刚落,刚刚二婶曾菊花迷惑的人,就清醒了。
沈清月说的没错,就是欺负他们一家孤女。
曾菊花没想到沈清月这么伶牙俐齿,她脸上虚伪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周围的村民可不管那些,尤其是一些结过婚的嫂子和婶子们,说话不管不顾,看人也更犀利尖锐:“哎呦,就会说好听的。”
“啧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不知道谁啊。真是委屈了这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