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拉着饥荒呢。
以前沈清月没分家之前,谁都能欺负大房这几个遗孤。
现在自从人家分出去了之后,又盖房又买车的咋能让人不妒忌。
几个人回到家里,是真的坐不住了。
回去找徐秀芝和沈大牛道:“咱能不能把沈清月请回家吃个饭。”以老两口牵头,比较好。
徐秀芝自从盖了房子之后,脸上越发刻薄了:“怎么,瞅着人家好了,势利眼,要去你去。”
徐秀芝当年跟大房撕破脸分家,闹的太难看了。以前的几个老伙计,都笑话她!
现在她再往那边凑过去,不是给人笑话的机会么,她可不干。
三叔沈大业道:“沈清月买车了。”当年逼迫大房一家,他也有份儿。现在后悔不跌。
当初她不嫁就不嫁,只要没分家,家里照样能沾光。
哪儿像现在这样,根本到不了人家眼前。
徐秀芝道:“买车了又能怎么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让她得意两年,看着吧,没多久就嘚瑟不起来了。我这把年纪,见的多了。”
她在院子里就听说沈清月买车了。没人说啥,她就气坏了。
二叔沈建成道:“妈……”
徐秀芝一下子炸了:“你别叫我妈。当年分家的时候,一个个装聋作哑的,我出去说一次挨多少笑话,我不要面子啊。”
说完徐秀芝气呼呼的回房间里了。
没一会热震天的哭声就传出来了:“我这做的什么孽啊。儿子还指责我,养出错了,当初就改嘎巴瘟死。”
二叔沈建成,三叔沈大业俩人面露尴尬。
沈大牛对沈超熊道:“你是咱家老大,今年都二十二了。搁到过去那都是嫡长子。咱家以后就靠你们振兴了,我就不信。咱沈家的根儿,比不上个丫头片子。”
沈超熊听到这话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爷爷,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买大房子!”
“哎……哎”
三叔沈大业撇了撇嘴,说的倒轻巧,一辈子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搁啥改换门庭?
沈超虎见哥哥被夸,也有些嫉妒:“爷爷,我也能。”
沈大牛干枯的脸庞上增加了几分笑意,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你们出去把门关上,我跟你爸和你叔有事儿要说。”
俩人心中升起无限的豪情出去了。
沈大牛这才跟俩儿子道:“我想请个阴阳先生,把咱祖坟给挪一挪。”
村里经常开玩笑说,沈家的青烟都被大房给吸完了。第一次听的时候大伙儿都没当回事儿。
但听的次数多了,也都有些介意,尤其是沈大牛这么传统的人,凭啥让她吸。老沈家的青烟。必须让带把的吸!
沈大牛这么一说,俩儿子都明白了。
以前禁封建迷信,现在八五年瞅着政策宽松了点,多给点钱请阴阳先生估计能行。
二叔沈建成眼神里都透着算计,真找到阴阳先生,到时候让人家再做个法,再把沈清月身上的“财气”给吸回来。
老沈家的青烟,也被看她配不配吸。
……
如今沈清月发达了,后悔的可不单是沈家老宅一家,当年徐天要花一千块钱彩礼取人家。
中途没娶,现在很多人说她有眼不识金镶玉。
可给他气坏了。
白寡妇道:“那怕啥,反正你也没结婚。再娶回来就是了。”
在她心中,娶个公主都是高攀她儿子。
况且女人有钱怎么了,再有钱,没个男人都是不完整的女人。
等把这小娘皮娶回来,可不能让她抛头露面的了。
那买卖就交给老爷们搭理。她的在家安心生几个孩子才是正经的。
“妈。她能答应么?”徐天有些不自信。
“她敢不答应,一个村里的姑娘,哪儿值一千块钱彩礼啊。咱娶她是高价。她乐不得的。没听说,她都没结婚么,那是等你呢,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