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省了劲儿,看了一旁的何阿姨一眼,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的手帕被洇湿了一小片,还是暗黄色的。
把她叫到一旁小声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没事,出汗了!”何阿姨看了看,还是没承认被烫的事。
说出来好像是讹人一样。
沈肇廷还没走,张阿姨也就没继续问。
等两个娃睡着了,她把何阿姨叫进了屋里,让她打开手绢看了看。
何阿姨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打开。
手绢都粘在了肉上,像是又撕了一层肉皮。
张阿姨蹙眉,“烫的吧,都成这样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怕被赶出去!”何阿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张阿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温然这里有最好的烫伤药,你早点说也就能早点好了,万一感染发烧更麻烦!”
何阿姨:“……”
何阿姨一听更怕了,“那怎么办,我还挑破了!”
张阿姨看她挑破皮的地方都发白了,叹了口气:“跟温然说一声吧,她是大夫。”
“好吧!”何阿姨疼得不行,也没招了,只好先去求助温然。‘
张阿姨也帮着她说了不少话。
温然一看她的胳膊有感染的迹象,先给她涂了点药。
然后才说:“何阿姨,这次孩子生病不怪你们,你别总是战战兢兢,而且这也不是旧社会,只要你们好好看孩子,我不会为难你们。”
“是,是我太怕失去这份工作。”何阿姨红着眼眶说,“孩子生病我也很心疼,我想应该还是我们照顾的不到位。”
温然摇摇头,“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先养好手腕,这几天手腕别沾水,张阿姨多辛苦点!”
“我没问题。”张阿姨爽快地答应。
温然熬了一宿有点累,又去休息。
只不过一个晚上没睡觉,竟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困得脸都麻木了,浑身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间,梦到沈南征牵着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朝她走过来,等她想要再看清楚点的时候,小女孩又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被沈南征领回来的养女,虽然养女跟刚才洋娃娃似的小女孩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但这个场景好像。
心里莫名地排斥。
她想质问沈南征,不是说再不领养养女了吗,但是沈南征也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场景也变了,变成了她跳楼的那座高楼。
她就站在高楼上,凌冽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有个声音跟她说:“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她想到两个儿子,摇了摇头。
“我不跳,我不跳……”
“我不跳——”
“温然,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张阿姨拍醒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不跳”的她,满眼关心。
温然看到张阿姨和身边两个已经醒来的儿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张阿姨又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想喝水。”温然口渴了。
何阿姨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她吨吨吨喝下去,舒服了很多。
张阿姨看她脸色不太好,犹豫了下问:“温然,你的例假是不是已经推迟了半月?”
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