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回正题……我倒是很好奇……你都已经是人类的顶点了呀，凯文……怎么，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吗？”

“而且……这次倒是很意外嘛……这么突然来找我，梅应该也不知道这回事吧？”

“……”

“我不想让梅再有任何额外的负担了。”

我回想起第八律者时，她与司帕西一同研究的样子，那完全掩盖不住的黑眼圈与红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惫……还有接触太多崩坏导致身体开始消瘦，头发也不再黝黑。

尽管她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但每次见到她时所体会到的变化，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梅和你一起已经接触了太多普通人不该接触的禁忌……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些的吧……关于苏的失控。”

“虽然苏当时发生那件事时，我不在场，但从记录里他的表现来看……我希望梅最好永远都不会再和这种事扯上关系……她与你不同……她的崩坏适应性太弱了，她只是个普通人。”

“啊，这时候你倒是机灵起来了。原来你也知道她接触到沾有崩坏能的东西太多了啊……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会对她有影响呢。”

“……希望现在还不算晚。对于没有必要让她接触的，我会替她出面。”

“……好吧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抛开与梅的关系，这力量对你来说真的有必要吗？”

“你知道的，梅比乌斯，律者的成长早已难以预测……总有一天我会用到它，有备无患。”

“……”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的……那就跟我来吧。”

梅比乌斯转过身，不知按了哪个按钮，研究室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暗门。

“说真的，我其实也有点想见识一下……人类之中的最强者，还能不能触碰到更高的界限。”

“啊，对了，你左手边的那个柜子，里面有低温防护服。自己挑套尺码合适的，穿上以后再进来。”

…………

…………

准备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我平静的躺在手术台上，梅比乌斯打量着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说……这会不会让你想到自己刚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你。哦，对了，那时候梅也在场……她甚至比你还紧张。”

“……”

“我已经习惯了不去回忆往事。”

“啊，当然。你一直都活在往事里，何谈回忆呢？”

“……”

“哎，好啦，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凯文。”

“这可能要花上很长时间……可惜现在麻醉剂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来应对接下来的痛苦与折磨。”

“……”

“但我保证，这一切绝对值得。因为在经历过所有的痛苦与折磨之后，你定会和我一样……感觉自己……”

“如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