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

“就这样。”

“……”

梅紧紧的盯着梅比乌斯的眼睛，而梅比乌斯也回以同样的眼神，在30秒的对视之后，梅叹了口气，缓缓转过了身。

“这种理由我没办法和高层交差。”

“梅比乌斯，你也知道，你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之前的事情都没闹大，说是实验失误，高层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的确如你所说，高层不管你是因为没办法管你，毕竟你是举世的天才，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但是这次，整个第一实验室变成了一片废墟，闹得太大了，高层就算管不住你，也不可能再任由你这样了。”

“无所谓，反正我被那群老家伙管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我敢说，只要他们杀不掉我，就没办法达成所谓的管制。”

“而现在，你也知道，他们已经在前提上就输了。”

“……”

“融合战士就是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副作用，有时候出些意外也正常，你就这么和他们说，相信我，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也不会追究太深的。”

“……诶……”

梅无奈的摇摇头。的确，梅或许可以要求梅比乌斯做任何事，做什么实验、执行什么方案、改多少版计划……但在关乎她自己的研究时，没人能有效的组织她。

“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研究了，实验经费和材料之后会严格控制，我也会派人盯紧你的。”

“是是是，都听上级安排……”

梅比乌斯敷衍的点着头，讥笑着挥着手。

“……”

…………

“苏，你没事吗？”

从审讯室出来后，我叫住了苏。

“嗯，我没什么事……”

“……”

“还是突破自己的底线了啊……”

“苏，那不是你的错。”

“嗯，我知道……只是，还是有些感慨。”

“凯文，关于你在对战第十律者中的那种表现，我已经听说了。”

“……是吗……”

“你知道吗？凯文，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对融合战士而言，那是多么自然，多么简单就能跨出的一步。”

苏的脚步停住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已经猜到他会说些什么。

“……”

“简单到必须要用自己全部的理智和人性作为枷锁才能将其抑止，简单到……只要有一点点的疏漏，一点点的契机，就会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抓住那种力量。”

“去跨出那无论如何都不应跨出的，禁忌的一步。”

“……”

“所以对于你来说，凯文……为了控制那股力量，那种几乎不可能的恐怖与疯狂……你到底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