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摇了摇头。
“我还不太清楚......之前由于阿波尼亚的保护,对格蕾修能力的检测也非常有限,在仅有的几次实验中,她的画有时会反映未来将会发生的某事,有时又只是对人的心理的一种暗示,有时甚至能够从画中创造某些东西......甚至是,让自己成为画中所创造的东西。”
“?!让自己成为......等等,那怎么可能......”
“很怪异,也很不可思议,对吧?但那次极端实验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这一点,之后阿波尼亚便拒绝了一切对于格蕾修能力的研究。”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格蕾修接受超变手术的副作用?”
“嗯,格蕾修在手术后的副作用,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之所以说她是一张白纸,之所以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的时间过长,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简单来说,格蕾修难以维持自我,她会轻易的染上周围的人的颜色......对于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轻易的变成任何人,都是很可怕,很不可控的事。”
“......的确。”
“所以阿波尼亚为她施加了戒律,以让她最大限度的保持自我,在染上他人颜色时用画笔画出来,将颜色转移,她就会重新变回一张白纸。”
“......所以说......格蕾修沾染了我们的颜色,画出来的内容却相似,说明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吗?”
“......可能如此。虽然这样的场景对如今的我来说难以想象,像梦一样。”
“......的确,或许这很贴合我的愿望吧?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如果没有了崩坏,我希望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
“......或许吧,但是又有一件事我很难解释。”
“什么?”
“我是在收到格蕾修的画,才去了档案室。为了找当初实验的一幅画。”
说着,梅又从怀里的文件中抽出一张有些许泛黄的纸。
“嗯?”
我接过纸,但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与其说是一幅画,不如说这单纯就是一张纸。
“这......”
“这是格蕾修为爱莉希雅作的画。”
“爱莉希雅?”
“嗯,因为当时我已经在有意无意的调查关于爱莉希雅的事了......所以希望能通过格蕾修的画看出些什么......但结果你也看到了,自然是一无所获。”
“......”
“事后我问格蕾修为什么,她说......她画不出来。”
“......”
“事到如今,虽然有了猜测,但她依旧神秘......”
“......”
“梅,我觉得对于爱莉希雅......或许......空白,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