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末法级崩坏兽的融合难度极高,成功率更不必说,我记得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件事,我很怀疑以当时手术的成功率,她怎么可能在成功融合末法级崩坏兽的前提下,还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副作用?”
“的确......这放在普通人类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凯文,你还记得之前在月球的发现吗?那份月背文书。”
“记得,怎么了?”
“上面的内容......到目前为止,所有预言中的崩坏灾难都按顺序出现了。”
“......的确。”
“我和梅比乌斯曾推测,以爱莉希雅这样的能力,她肯定不会是普通人类......或许她应该是个律者......但仔细思考以后,我觉得事情还没那么简单。”
“以月背文书的预言,在侵蚀之后的内容是什么?”
“若人不为人,则以五为轮,循以终焉。”
“以常规的想法来看,侵蚀之后除了终焉的确已经没有带有明显暗示的崩坏灾难了,那爱莉希雅如果是律者的话,又是什么律者呢?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律者一样?她又何以能不被崩坏所控制?”
“甚至我们可以推测,她明知道自己是个律者,但却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去做律者原本会去做的毁灭文明之事。”
“那么她身为律者,究竟意味着什么?”
“......”
“凯文,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宇宙茧理论吗?”
“嗯,记得。律者是茧在多维宇宙中的投射,同样的,人也能通过茧投射在不同维度的宇宙中。所谓的茧,就是一面镜子。”
“没错,而现在,我又对宇宙茧理论有了新的理解。”
“什么?”
“这样来说吧,我们之前说,茧是一面镜子,是因为通过茧的投射,律者出现在了不同维度的宇宙中,人也出现在不同维度的宇宙中。”
“没错。”
“那么,既然茧是这样一面镜子,那也就意味着,所谓的律者、崩坏、或者别的各种各样的灾难,与人本身就是同源,或者说,人与律者,其实就是茧的两面,是一种类似于生与死这样对立的两面。”
“崩坏正是伴随着人类文明而生,即便在你曾经所处的低级宇宙,没有崩坏,但也一定伴生着其他各种人类社会的问题。”
“......的确。”
“所以,其实所谓崩坏的问题,也就是人的问题:所谓【理】为最初,意味着人类开始尝试了解整个世界。而【空】间则是人类赖以存在的规则。【雷、风、冰、火】则是自然的力量,也同样包含了人类对自然力量的认识。因此,当人开始意识到自己是有【死】的,人便是有了对自我的【意识】。人类会开始更详尽的考虑生存的问题,但不管怎样,坚硬的【岩】石大地永远都能给人以安全感。”
“直到人类的文明越来越发达,人心难测,便是【千人】的危机。人心能靠自觉吗?不能,人心永远需要外在的规则来【约束】,但过于严格的规则只会不断腐蚀人的自由,【侵蚀】人的心灵。”
“凯文,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嗯......如果处于过于严格的规则下而没办法脱离,我估计人应该会疯吧,或者说只能被迫像机器一样,度过看似忙碌但毫无意义的一生。”
“没错,那样【人便不再是人】。”
“!所以才是‘若人不为人,则以五为轮,循以终焉’,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但我们现在的情况,恰是被崩坏的规则推着向前,我们深陷于规则之中,只能任由崩坏剥夺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却还要向茧证明‘人依旧是人’,这样才有资格摆脱循环。”
“原来是这样......”
“所以,回过头来我们再看爱莉希雅,以我们分析的这些为前提,可以知道爱莉希雅的身份并不在预言之中,但她如果的确是律者......那爱莉希雅作为律者......”
“她到底是什么律者?又究竟是为何而来?凯文,你告诉我,这次,我的猜测对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