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全力都没使用。

“杀了我吧……我认了……”

终于，他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

“呵呵，杀了你？就这么杀了你？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吧？”姜辰嗤笑道。

埃阿斯感受到那踩在自己身上的大脚终于挪走，但是他非但没有放松，眼中反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与恐惧。

“我听人说，你这一生最珍视的东西有两件。一个是大天师，另一个是你一手创立的空间之城。

前者已经被我的神力侵蚀而死，而后者……”

姜辰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阴森恐怖的笑容，“我要让你亲眼见证它的陨落！让你体验我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哈哈哈！”

他突然飞出残破的教堂，化作一道流光，来到了广场上空。

这里此时聚集着空间之城所有能作战的天使，七位大天使也在这。

原本他们正打算去援助埃阿斯，看到姜辰的身影，迅速停了下来。

“姜辰！”大天使长米迦勒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姜辰出现在这里，那只有一个情况：神尊败了！

就在这时，姜辰的声音传来。

“你们很荣幸，能成为我复仇的牺牲品。”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创生之戟，天空中云层涌动，汇聚成旋涡状，悬浮在姜辰头顶。

噼咔噼咔！

金色的雷霆在云层中翻涌，然后向着地面迅速蔓延，形成一把近千米长的雷霆长枪。

雷霆长枪还未落下，空间便已震颤连连，发出凄厉的哀嚎。

若是落下，即便是被称为人类最坚固壁垒的空间之城，也将化为废墟。

一众天使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这时，埃阿斯披头散发的追了上来。

对着一众天使们大声喊道：“快跑！”

但还不待他的声音传出，那悬浮在天空的雷霆长枪落下，宛若神罚般降落在了空间之城上。

耀眼的金色神力淹没了众人的视线。

聚集在此的天使们，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将自己的肉体摧毁，灵魂泯灭。

无论是帝王级的大天使，还是其他的普通天使，皆是如此。

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葬身在了这场复仇的火焰中。

神罚之下，凡灵皆为蝼蚁。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场外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们看到，整个空间之城，在这一枪下被分成了两半！此刻正向着地面急速坠落。

“不！”埃阿斯看着自己的一生心血被毁，发出绝望与凄厉的嘶喊。

他发了疯似的追向下坠的空间之城，疯狂催动体内的空间神力，将这尊即将坠地的庞然大物硬生生拖住。

噗呲！

但这时，一柄金色的长枪突然射来，从他的心脏贯穿而出。

埃阿斯瞳孔猛然收缩，他僵硬的低下头，看向那柄贯穿了他胸膛的创生之戟，上面沾染了他的血迹。

“好了，让你活了这么久，也该到你赎罪的时候了。”姜辰不含感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姜……辰……”

埃阿斯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他所珍视的一切，都被姜辰摧毁得一干二净。

“原来……绝望是……这种滋味吗……”

他向后倒了下去。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当初沐清云被自己逐出域外时，那个少年的绝望与无助，悔恨与愤怒。

如果当初自己没这么做，大天师会不会不用死？空间之城会不会不被湮灭？自己也是否可以安然活着？

但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埃阿斯彻底闭上了眼睛，体内最后一丝神力也被湮灭。

他的身躯，跟随着空间之城，向着地面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