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丫头,你以为,这是你母亲给你相看的人家啊,这是圣旨!怎么你还准备抗旨了吗?”虞氏恨不得上前去扯杜诗柔的耳朵,但是想着她是要成为皇子妃的人,再扯她耳朵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我的婚事,为什么要皇上下旨啊?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的婚事跟皇上有什么关系?”杜诗柔抱怨道。
虞氏听着杜诗柔的激昂慷慨,上前一把捂住杜诗柔的嘴巴,道:“你这死丫头,不要命了,净是满嘴胡话!”
“母亲!我跟那五皇子都未曾说过话,怎么能结为夫妻?”杜诗柔撅着嘴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这大魏国又有哪个不是皇上的子民啊?皇上这是爱民如子,才给你赐婚!你可别不识好歹了!”虞氏气呼呼道。
“母亲觉得是好事,那母亲嫁了便是!”杜诗柔撅着嘴。
“你!你!——”虞氏气得说不上话,右手紧紧握着,要不是下个月十八就是婚期,自己肯定得给她两个耳光——混账东西,居然让自己的母亲再嫁人!说些什么鬼话!
虞氏懒得再看杜诗柔一眼,转头就带着丫鬟们走了。
路上,虞氏心里郁闷,这个杜诗柔虽然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是性子脾气,可半点儿也没有肖她,性子又臭又硬,而且为人还耿直的很,完全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
虞氏想着自己的亲女儿,却是跟自己话不投机,反而自己的侄女,更像是自己女儿。
想起虞彩云,虞氏就觉得与彩云总有说不完的话。
大夫人虞氏边走边思量:这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彩云了,过几日忙起了,估计更没有时间见她,不如明日就将喜宴的帖子给长公主殿下送去,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去看看彩云。
大夫人虞氏思及,那日“赏雪宴”上,长公主殿下对待杜诗韵的那般光景,就猜想到,虞彩云在将军府过得更不顺遂。
想着这些,大夫人虞氏也不顾得休息,急急忙忙得回房去拟宴请宾客名单去了。
渐渐夜深了。
元霖跟墨九赶到城门时,城门早已关闭多时。
“主子!”墨九询问的叫了一声。
“你将两匹马牵到林子里拴好,我先回府,你随后跟上!”元霖轻声交待着。话未说话就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几个翻身,纵身飞上了城墙,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元霖几个跃身在城里飞跃,皑皑白雪映着月光,有点晃眼,越离杜诗韵近了,元霖心里却更加害怕,怕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脚尖轻点屋脊,整个人在空中飞跃,突然脑中出现那句:“近乡情更怯”!
“韵儿……等我!”说着,元霖不由得加快步伐。
趁着月色,元霖回到府上。
元霖没有先去畅春苑,而是回了书房。
“墨染呢?”元霖问道书房里伺候的小厮道。
“回禀将军,墨染前几日被长公主殿下叫了过去,一直没有回来。”这小厮小声道。
“哦?畅春苑那边怎么样了?”元霖焦急问道。
墨染被母亲控制了!元霖心里已经断定,母亲这是有预谋的要除掉杜诗韵!
“回将军,夫人身染恶疾,长公主殿下命人圈禁了畅春苑,里面的人不准出来,外面的人也不准进去!”
“你下去吧!”元霖待小厮出门,自己快速走出书房。
趁着夜色,一众人往畅春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