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只是...”朱济熺摇了摇头,眼神带着些轻蔑,显然对萧敬颇为的不齿:
“父王圣明...不是孩儿不喜欢跑马场,只是...孩儿厌恶他...”
说到这,朱济熺停顿了下,措了下词才接着说道:
“他这个人...口腹蜜剑,两面三刀...不是个好人”
“对父王卑躬屈膝,可出了晋王府的大门,他就变得好嚣张,到处打着父王的名义做坏事...”
“他在外头坏事做绝,脏水却全泼到了晋王府的头上...”
“王府的侍卫们也都很厌恶他....”
担心朱棡不信,朱济熺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又是一副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样子。
“哈哈哈...”朱棡开朗的大笑:
“吾儿长进了,啊?”
说话间扯着朱济熺的胳膊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来,跟爹说说...”
“你从来不出王府的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来告诉爹,是谁在你那嚼什么耳朵根子了?”
“是...是王府左史桂德偁...”
朱济熺吭吭吃吃的说出一个名字。
这让他憋红了脸,似乎说出这个名字违背了他与别人的约定。
“呵呵...”朱棡却不以为意,笑吟吟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是这个老家伙...”
对于这个人朱棡不陌生,德偁是他的字,他叫杜彦良,太子的师傅,如今是晋王府左长史,是个头铁到撞钟不起包的人。
“他说的对,可是眼界还不够开阔...”朱棡说着,夹着朱济熺的腋下,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在朱济熺的惊呼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朱棡一只手把着朱济熺的大腿,一只胳膊前伸指着前方影影绰绰的殿宇问道:
“如今的风景是不是与你站在地上看的有所不同?”
“孩儿好像...看的更清楚了...”朱济熺有些犹疑的说道。
尽管是他的亲爹,可坐在晋王的肩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让他红彤彤的脸更红了。
朱棡眯缝着眼睛,今年的他才二十六岁,可看上去却有些苍老了。
尽管驮着儿子,可他的腰板却挺得笔直,轻轻拍着朱济熺的大腿,过了良久才说道:
“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凡上位之人,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养一些恶狗...龇牙咬人的时候要狠毒,不呲牙的时候还可以杀了吃肉...”
“萧敬就是那条恶狗,张牙舞爪的等着爹吃他肉的狗...”
朱济熺皱眉,又惊异的微张着嘴唇,今天的父王让他觉得非常陌生,一些事情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