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会很冷静的思考该怎么做?”唐沢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就短促的笑了一声。
黎忧殃看着他这副样子,却是面无表情的挑眉。
“看来你还挺了解他。”黎忧殃转身往楼梯上面走去,唐沢在后面也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
“我从十年前开始就被我父亲放在许衿的身边观察他,虽然他一直都不知道。”唐沢像是很随意的回答着黎忧殃的问题,余光却在打量着这个地方。
他同样信不过黎忧殃,正如黎忧殃信不过他一样。
黎忧殃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走着,直到站在许衿的病房门口,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也不管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只是一个配合你们的外围人士,我可以继续协助你们,也可以继续装做什么都不知情。但前提是——”
黎忧殃神色冷漠,他睨了唐沢一眼,才继续说道:“不要动我的人。”
这个他的人是谁,唐沢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没有多说什么,唐沢颔首示意他明白了,末了,又提醒了黎忧殃一句。
“白灼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或许你不会因为我们的原因失去他,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
黎忧殃听到这话却只想笑,他头也不回,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小孩,藏锋露拙固然好,但是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就是像利剑一样锋芒毕露的人,他们想动我,还得掂量掂量。”
黎忧殃在十年前就见过唐沢了,也早就明白这小子是个什么样危险的人。
如果把唐沢比喻成一只动物,那么最好的比喻便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黎忧殃早在十年前就见过唐沢了,因为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负责的是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黎忧殃是混迹在玩家中,而唐沢却是埋在许衿身边的一把刀。
所以黎忧殃才会叫唐沢为“小孩”,毕竟唐沢小的时候,黎忧殃就是这么叫他的。
唐沢没有去管黎忧殃的话,而是低头垂眸,像是在平复着心情。
这是他第一次违逆自己父亲的命令,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暴露出了有关于系统的东西。虽然这对于唐沢来说并不算什么。
而且本身他们就在思考关于系统,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呢?
唐沢调出了系统的积分面板,看着上面的积分,面无表情的想,要快点进入到下一层才好呢。
这样才能进入到《为死而生》里面,更好的告诉他们关于系统的事情。
唐沢正在思考着,病房里忽然传出声响。他骤然一惊,随即刚想要推开门走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整理了一下着装。敲了门得到了许衿的应允后,唐沢才推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见到是唐沢,许衿像是有些意外一般的问道。
唐沢眨了眨眼,敛下眸子,如同往日一般的走过去贴心的替许衿倒了杯水。在倒水的间隙他才回复了许衿刚刚的问题。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征求老师同意之后才来的。”实际上压根没跟任何人说。
唐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把水拿到许衿的手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期待。
“喝吗?”
许衿几乎没有犹豫就接过了唐沢递过来的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他才开口问:“你现在过来,会耽误学习的吧。”
说罢,他顿了顿,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许衿满脸真诚的看着唐沢,“要不我帮你补习吧?”
唐沢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许衿的提议一般,他故作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