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愧奇怪的问道:“你还有何事?”
典韦连忙又磕了个头说道:“师傅,弟子既已成年,当取表字,还请师傅赐弟子表字。”说完,一脸希翼的看着张愧。
张愧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说道:“师傅才疏学浅,粗通文墨,岂可随便起字,岂不是贻笑大方。况且,取表字应父母或博学长辈来取,师傅不合适。”
典韦连忙说道:“师傅,我家状况您自知晓,数代贫农,父母大字不识一个,我已是家里最有学问之人了,还请师傅给弟子赐下表字。”随即长跪不起。
张愧顿时有些尴尬,自己虽说粗通丁点文墨,但脑中空空,这不是难为自己嘛。
正在纠结之时,太史慈突然说道:“师傅,徒儿想起一词您看如何?师兄相貌魁伟膂力过人,其勇猛可生撕虎豹,颇似古之猛将恶来,并且我门戟法便叫做《恶来双戟》,不如便字“恶来”如何?”
张愧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不错,颇为合适。如此,典韦,吾便赐你表字为“恶来”,你看如何?”
典韦连连点头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弟。”
张愧点点头道:“如此,汝便回家去吧。”
“弟子告辞,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请师傅一定保重身体,徒儿去了。”典韦抹了抹眼角,拿起行李便转身出门,腰间挂着一对大戟,长约八尺,重八十斤,那是张愧传下宝戟,也相当于承认了典韦是张愧门下下一代传人。
看着典韦的背影,张愧深吸一口气,闭目仰头,好似不忍离别。而典韦自踏出院门,眼里的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可男子汉的尊严让典韦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可通红的虎目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着二人的样子,太史慈也心有戚戚焉,突然心思一动,跟张愧说道:“我去送送师兄。”连忙追上典韦。
二人一路出了村向东行去,直到出了村子田地的范围,典韦向太史慈抱拳道:“师弟,我走了,替我照顾好师傅。”
太史慈同样抱拳道:“师兄放心,我醒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师弟有一言,不知师兄日后如何打算?”
典韦有些迷茫的摇摇头道:“我还未想过,先回去看看阿父阿母,以后可能会从军或是给人当护院混口饭吃吧。我出身贫贱,也不可能做官,顶多靠这一身武艺在军队搏个出身。”
太史慈说道:“师兄,如果你信我的话,请安心蛰伏。吾算过,未来数年会天下大乱,届时战乱不休,百姓民不聊生。当群雄逐鹿之时师兄可出山,或来寻我,或寻一曹姓诸侯入其麾下。只是切记,以师兄之勇,可作冲锋陷阵之先锋或护卫武官,然师兄嗜酒,切记当值时一定不要喝酒免得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