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暗了下来,油灯被点亮,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不知怎的,看了会书管宁便有些困了,那困意来的竟如此突然,管宁很快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夫人也是一样,此时躺在踏上睡得正香。
过了一会,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走进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上前将管宁夫妇绑了个结实,用布团将嘴堵上,最后拿出麻袋将二人装在里面便离开了。
第二天,学生们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管宁,太学里的先生们也纳闷,一直等到放学也不见人,众人发现不对了,祭酒郑玄亲自出面找到孔融,孔融闻听此事也连忙派出武安国带人去管宁家。怎么敲都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武安国直接破门而入,却发现里面没有人,而且看物品的摆放离开的很突然,书放在桌上还是打开的,被子也没有收拾,管宁的藏书更是一本没少,很明显管宁不是主动离开的,更有可能是被绑票了,可谁也想不明白为啥会绑架一个没什么钱的教书匠。
数日后,姑幕县衙后院一间偏房内,管亥正解开一个巨大的麻袋,被捆得结实的管宁挣扎的冒出头来,管亥一边解着绳索一边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管宁一把拽下嘴里的布团怒骂道:“管亥!你已经是朝廷武官了,不是黄巾贼,做下这种下作之事你想做什么?”很奇怪,管宁这种读书人居然认识管亥这种武夫。
管亥陪着笑脸道:“也没什么大事,吾主缺先生,作为同族最先就想到您了,反正您在哪都是教书,不如去我东莱可好?”
管宁指着管亥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跳着脚骂道:“你个王八蛋!谁跟你同族!找先生是这么找的吗?居然绑架吾!你家主公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可能做他的臣子你死了这条心吧!放我回去,要不然……”那激动的模样全无一丝文士风范。
“要不然怎样?”管亥脸冷了下来,说道:“不准你这么说主公,绑你是我自己的主意,主公根本就不知道,今日你已经被我绑来就没想过让你回去。你若不从,吾便散播消息坏你名声,说你口出忤逆之言,对当朝皇帝不满,言说其得位不正,被人听到了才连夜潜逃。而且如果你不答应,你便永远见不到你夫人了。”
“你!”管宁指着管亥气的不断颤抖,往日来往的都是文人雅士,哪碰见过这种无赖?只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
你了半天,管宁问道:“我夫人在哪里?我要见她。”
管亥笑道:“先生这是同意了?还请放心,只要先生入仕东莱吾便将尊夫人送还,保证不会伤他一根指头。接下来我的属下会护送先生到黄县,您去找蔡大人便可,还请千万不要说是我将您绑来的。”接着认真的说道:“先生,你我也是同族,吾不会害您,在东莱您会见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相信我。”
管宁一愣,看来绑架自己还真不是太史慈授意的,语气缓和下来道:“看来吾不去也不行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管亥点头哈腰的说道:“先生放心,吾一定让夫人平平安安的回到您身边,连一根汗毛都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