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大人效死！”大多数人尤其是武举人都半跪宣誓效忠，只有很少一些人还坐在原地，其中就以文举人为多。

这时石稻站了起来问道：“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淘汰制与监察制度是何意？”

太史慈耐心的答道：“淘汰制也叫年限制，便是担任职务的时间，比如一些重要职位任职不得超过五到十年，超过了便要调离，这样防止权臣做大；超过一定年纪就要退休将位子让给新人，比如五十五岁就必须回归平民。监察制类似于御史，但职权更大，负责监察百官中有无贪腐、渎职、弄权、冤假错案等等，就像医者，让人体可以维持健康状态。”

石稻突然问道：“大人在书中曾言：水变气，气变云，云变雨，雨变水，跟这制度是否……”

太史慈点点头道：“难得有人能联想到一起，确是如此，万事万物便是一个循环，大到天地万物小到蛇虫鼠蚁包括人都是如此，只要能让这个循环能够正常运转便可，王朝运转也是如此，有些时候代入自然便知道怎么做了。”这就是生态圈或是什么圈的道理，这在现代差不多是普及性的知识了，很多人都不当回事，可在古代，这种知识就像道德经文一样可以作为纲领性的行动指导了。

“这是道法自然，这才是道法自然！任何系统都是一个不断转动的圆，只要能转起来就能活，转不动就死！”石稻神情激动，感觉好似知道了世间真理一般，一下子匍匐在地恭敬的道：“谢大人传我大道，石稻愿伏于大人尾翼供大人驱策。”那虔诚的样子让熟悉他的徐庶都傻了眼，往日最尊师重道的石稻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愿伏于大人尾翼供大人驱策！”见石稻如此，其他人也纷纷半跪下来宣誓效忠。

“好！好！起来吧！”

接下来便是酒宴，还有舞女为众人助兴。酒宴太史慈就不便在此了，就像现代同事聚会，领导一般也就刚开始出个场，呆一会就走一样，领导在大家根本也放不开。

舞女是东莱的名姬，菜出自大厨之手，酒是千金难得的将军泪，大伙闹到晚上，才醉醺醺的被士卒们送回住处。

等士卒走后，徐庶醉醺醺的调侃道：“广元你怎么跪的比我都快？也不像你啊。”

石稻扶着墙笑道：“当时的形势有别的选择吗？还不如主动一些的好。”看着石稻如往日截然不同的样子，徐庶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人都不可貌相啊。

随着东莱科举的结束，慢慢的太史慈的话也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各方反应不一而足，只是大多都当成了自不量力的妄言。

荆州鹿门山，还是后山那凉亭之上，两人还在对弈，其一便是此地主人庞德公，而另一位不是司马微，而是另一位知名名士黄承彦。

黄承彦落下一子说道：“东莱之事听说了吗？这太史慈好像是来真的。”

庞德公冷笑一声道：“便是真的又如何，历代改革之人都没有好下场，若太史慈能成，便是封圣都不为过，可要成非常之事可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未来的路还很长。”

黄承彦笑了笑道：“那汝觉得他那套学说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