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戏府,戏忠正在内院花园踱步,虽然脸色依然有着病态的惨白,可精神头较之以往好了许多。这时一位侍女带着一位中年医者走了进来,戏忠连忙抱拳道:“麻烦仲景兄了。”接着熟门熟路的坐在了花园亭子内将手心朝上放在桌上。
张机抱拳回礼,随意的坐在戏忠对面号起脉来。这位张机便是被请到青州的那位张机张仲景,本来曹操是请华佗前来给戏忠看病,可当时青州正处于战争状态,身为外科圣手的华佗脱不开身,便让更擅长医药的张机代替自己来为戏忠医治,经过一个多月的中药调理,本来快要病死的戏忠竟真的被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良久,张机松开手说道:“身体已无大碍,吾再开一副药,余下只需调养身体便可,切记戒酒、戒色、不可吃肥腻辛辣之物才能慢慢康健。”
戏忠一脸苦笑道:“若无酒色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这一个月都如此难熬,若是日后日日如此,吾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机无奈的说道:“命是汝自己的,如何长生吾已告知,若汝执意如此旁人也毫无办法,明日吾便要离去,汝想如何吾也无处插手。”
戏忠一愣,眼里有些不舍的道:“先生何故如此匆忙,吾还未曾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
张机答道:“吾来此一月有余,恐耽误学生课业,医学院也有无数工作在身,故而不敢多待。”
戏忠见此也不多说,站起抱拳道:“先生大义,还请稍待。”向旁边侍立的侍女吩咐道:“去吾书房将红色箱子取来。”侍女得令匆匆忙忙的跑了,很快拿回一个红色箱子,那箱子不算大,可侍女捧着好似很重的样子。
戏忠将箱子交给张机说道:“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仅此不足以表达吾感激之情,但吾身无长物,还请先生收下。”
“如此,便多谢了。”张机推脱了一番可戏忠态度坚决,张机只得收了。回了客栈打开箱子,果然是一箱的金子。
将张机送走,戏忠回屋拿出两篇策论,坐车向郭嘉府邸行去。
郭嘉将戏忠迎进屋,当即开了一罐美酒嬉笑道:“志才禁欲这么久,早就馋坏了吧?”
“还是奉孝知我。”戏忠夸了一句,熟门熟路的拿起旁边的碗就倒了一碗酒。一碗酒下肚,戏忠打了一个悠长的饱嗝叹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汝不知吾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哈哈哈,这才对嘛,晚上咱一起去万花楼,前一阵新来了几个清倌人,正好去看看,以你我的才情必能抱得美人归。”郭嘉哈哈一笑道。
“可别可别!”戏忠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改日、改日再说,待吾将养几天,张神医说过吾最近还需修养,不可沉迷于酒色。”
郭嘉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揭穿他,直接问起正事:“志才此次前可是科举有了眉目?”
戏忠点点头道:“确实,还有一事,先看看。”说着将两篇策论交给郭嘉。
郭嘉拿来一看,其中一份确实是科举,里面的条款基本算是照搬的东莱科举之法。而另一份则是预防疫病的,里面详细述说了喝热水、洗手、清洁的重要性和病菌防治方法,便是不喝生水、饭前便后洗手、口罩、刷牙等等举措。
郭嘉拿起第二份问道:“志才如此重视疫病防治之法是为何?”
戏忠道:“此乃吾从张神医处学来,张神医曾说过,此是太史慈所定,最近这些年会有大疫,若不提前预防则百姓会死半数不止,事实也确实如此,此法在东莱传播,效果显着,死者大大少于别处,因此吾特地从张神医处学来。”
“如此确实应当重视。”郭嘉点头,接着问道:“这科举制度完全仿照东莱可行否?那些世家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