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和沈尚书吃的停不下来,一整个西瓜被两人全部吃完,最后肚子都鼓起来了。
“这西瓜寄儿是从哪得来的?”
沈夫人想着明日自己去买几个。
“是裴三郎那个外室送的。”
“裴三郎的外室?”沈夫人神情复杂,她刚还说了奚宁,如今吃了人家的瓜,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那你明日让寄儿送些回礼过去...算了,别去了,就这样吧。”
她既觉得欠了奚宁,又不想沈寄跟她多接触,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裴三郎好端端的养什么外室!”
......
沈寄离开,奚宁没回房,她让忍冬将西瓜送过去,自己则喝了药去洗澡。
浴房比较小,奚宁不习惯人伺候,她让忍冬顺便帮她取衣服,就自顾脱光进了浴桶。
房门推开,奚宁以为是忍冬,轻声吩咐,“把衣服放架子上就好。”
身后没有回复,脚步声还越来越近,奚宁心里一惊,转头望去,就看到裴昭那张冷淡清隽的脸。
“三...三爷!”
裴昭已经站在浴桶前,奚宁急忙护住身前,匆忙间惊起一波水花。
女人柔媚的身子白得惊人,裴昭手指覆上去,拨开她的手臂。
“捂什么,我哪里没见过?”
他说着,伸手扯开自己的衣带。
奚宁咬唇,即使已经同床多次,她还是觉得羞躁难堪。
男人的衣服搭在架子上,他迈着长腿踏进来。
浴桶很小,奚宁自己已经是勉强,男人进来,两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奚宁坐在他怀里,两人之间没有丝毫阻碍。
裴昭拨开她脸颊的湿发,指腹碾着她的唇。
“为什么躲着我,还生气?嗯?”
奚宁别开眼,不看他,“没有。”
她怎么会生气呢,她又不是他的谁。
女人垂着眼,烛光下显得娇弱又可怜,裴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那些人欺负你,我替你报仇,阿宁,只能由我欺负。”
浴桶的水激烈晃荡,烛光下荡出几道波痕,哗哗的水声掩着那些压抑的哭声,响了许久。
裴昭抱着睡熟的女人出来时,忍冬从房中探出个头。
“收拾干净。”
“哎!”
她喏喏答应,眼睛却不由得往裴昭怀里的女人看去。
她家姑娘好惨,每次都被欺负的晕过去。
她以前还觉得裴三郎是个好归宿,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眼瞎。
他们裴家都是坏人。
......
翌日清晨,裴昭从外院出来。
他今日休沐,没去东宫,而是去了裴家的首饰铺子。
铺子刚开门,还没多少人,掌柜的本来在柜台偷懒,见裴昭进来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三爷,是什么把您盼来了,您要首饰还是查账?”
裴元在裴家快二十年,平日不敢大贪,账面功夫做的很好,不怕主子们查。
他主动提出来,也是想在裴昭面前卖个好。
然而裴昭连话都不接,直接吩咐长林。
“带走!”
长林是个练家子,那双手臂抓住人,裴元根本挣脱不了。
他还不知道怎么得罪裴昭,连忙求饶。
“三爷,小的做错了什么,就算要死也该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