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张御史当众脱下了官帽,请求致仕。
他跪在太和殿,手呈官帽,声音恳切,“微臣已经年老,在担不起御史一职了。”
“朕允了。”朝非辞的目光锐利,声音沁着冷意,“但是朕得提醒你,最好是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张御史浑身一僵,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他不敢抬头看朝非辞,只能竭力保持着冷静,“微臣不敢!”
【陛下是知道什么了吗?不!不可能,谁也不知道静王来找过老夫!一定是秦简简吹了什么枕边风!】
朝非辞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龙椅的扶手,俊雅的面上带着懒散的戾气,底下的朝臣们随着这一声声的敲击声,心里都泛起了不安。
“但愿你不敢吧。”朝非辞停下了敲击,漫不经心的说道。
倒是把静王这一条不安分的鱼给钓出来,也是意外之喜,他这个皇弟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呢,他还依稀记得他那父皇给静王留下些底牌的。
等下了朝,秦简简跟在帝王身后,清妍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好奇,她扯了扯朝非辞的袖摆,“陛下,张御史今天很不对劲,我怀疑他是有了别的什么打算来向我寻仇。”
【直觉告诉我,陛下知道这老匹夫的打算。】
“嗯。”朝非辞停下脚步看向秦简简,也不瞒着她,“张御史投靠了静王。”
帝王轻声一哂笑,眼里幽深难探,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看来老匹夫是真的想念他那个嫡孙了,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去寻他了。”秦简简讥讽的说道。
【静王他自己都是陛下手里的一个拿来逗乐的玩意,张御史倒是被他嫡孙之死搞的失去了理智,竟然做出了投靠静王的这件蠢事。】
朝非辞没有再笑了,衬的他更加凛冽高寒,有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仪,他平心气和道:“简简不急,我们些看看朕这个皇弟要做些什么,然后在送他们一齐上路,到时候朕到是可以让他心心念念的母后去陪他。”
其实就算朝非辞不能读心,静王也丝毫不是他的对手,不然七年前静王就不会在优势尽占的情况下还输的那般的凄惨。
朝非辞是天生的掌权者,手腕铁血,心性冷漠,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出了秦简简一个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