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慈和的安国公夫人此时眼锋一转,分外凛冽,“流云,你去做什么?或者说你想去见谁?”
她叫婢女拦住出路,声音带着劝诫,“你是我儿,是从我身下剐下的血肉,你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的,我今就把话撂在这里了。”
“秦简简绝无可能入我安国公府,不是她的缘故,而是我们安国公府的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安流云俊逸的面上带着执拗,他直直的看向他的母亲,声音分外的坚定,“母亲,我去求过陛下,只要我将来立了功,便可以请求赐婚!是陛下应允的!”
意气风发的世子爷恳求着母亲给他追寻心上人的机会。
安国公夫人气的用手重重的拍着案桌,又唤了几个婢女去附近守着,不让外人接近。
她压低了声音,“且不说如今边关战事已定,你何时能攒够军功,就算是你攒够了又如何?为帝者向来是喜怒无常,唯吾独尊,莫说是口头应允,就算是圣旨也能随时推翻!”
更别提当今的帝王大权在握,他尽可以随心所欲。
如今谁看不出秦简简是帝王心尖上的贵人,她这蠢儿子倒是上赶着找死!
不远处的安国公出声了,他形貌威武,一看就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他招了招手,“让他跟着过来吧,少年人总得吃些苦头才能看清事实,有我在也不会叫他缺胳膊少腿失了性命。”
…………
到了晚上,就地用特制的材料搭起了临时的屋子,篝火通明,气氛十分的热烈。
朝臣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国事,或者一些趣闻,女眷们则聚在另一处,说着家长里短的烦心事。
秦简简没有穿朝服,她这一天睡得迷糊,随意的一身青色锦缎裙混在了女眷堆里。
没办法,不穿朝服的她如果在朝臣堆里就太过突兀了。
这时全部女眷们都起身,恭敬的行礼问安,“参见太后娘娘!”
秦简简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眼皮微掀,里面闪烁着恶意,“好久不见了,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