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正午,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秦简简回到正堂,就看到了满身血痕的香料铺子老板,他正用左手艰难的写着供词,她将视线转移到他右手上,发现光秃秃的一片,手指都被砍完了。
【啧,看不出来也是个嘴硬的,非要逼陛下用大刑。】
秦简简从容不迫的走到帝王身边坐下,帝王依旧衣冠整洁、贵气逼人,显然一个香料铺子的老板根本值不得叫一个帝王亲自出手上刑。
侍卫将写好的供词呈了上来,是一个有些意外的人,竟然是张御史。
秦简简挑了挑秀丽的眉毛,拿着纸张哼笑一声,“要是说这里面没有静王的手段我才不信,就凭张御史哪来的这般阴残的毒。”
朝非辞附和点头,“的确如此。”
帝王清冽的双眸看向御前侍卫,“去抓他回来。”
“是!”御前侍卫领命。
朝非辞轻笑了一声,眉眼却愈发的寒凉,口吻也带着些戾气,“朕这个皇弟手段倒是高明了起来,性子也变的快极了,要知道七年前他可是不愿意用这种阴狠的手段呢。”
秦简简有些不信,她对着朝非辞问道,“难道那时他单凭先皇的宠爱就能坐稳隐太子的位置吗?那时候先皇可有六个皇子。”
【虽然现在被陛下杀的只有一个静王和存在感极低的清王了。】
朝非辞伸手抚摸了一下秦简简的侧脸,手指冰寒的如冷玉一般,他温和的对着秦简简解释道,“简简,那时候的静王只要光明正大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李家和他的从属自然会替他完成那些暗地里的阴私事,明面上他看起来确实是全然无辜的模样。”
秦简简杏眸往下方一扫,“你们且退下。”
“是!”宫人们拖着半死不活的香料铺子老板赶忙的退下了。
秦简简扯着帝王的广袖,声音放的很轻缓,但是难以掩盖其中的好奇,“为何李家从来不站在陛下的身边,李太后也对待静王为亲子一般?”
【他们难道就不会审视一下如今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