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简一夜都没睡安生,心口总是闷着,她到谢大妈家用早膳的时候,脸色都有些憔悴。
她一个月前就付了谢大妈一大笔的银钱,从此每日都到这用膳,因为她实在没有做膳的天赋。
谢大妈哎呦了一声,放下碗筷,“夏姑娘,你昨夜是没睡好吗?”
秦简简食之无味的嚼着菜,无精打采点了点头。
谢大妈的女儿迈着小短腿跑到秦简简的身前,抱着她的腿,然后呼呼的吹着气,声音稚嫩的安慰道,“吹吹,噩梦飞飞!”
谢大妈女儿身上穿着新衣裳,她母亲告诉她都是来自这位夏婶婶的钱,而且两个月过去了,她也不是很怕夏婶婶了,夏婶婶还会给她买吃的。
秦简简半敛着眸摸着小女孩的脸,正要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叩!叩!叩!”
门口还伴有急促的敲门声,谢大妈泼辣的一甩筷子,啐道,“大清早的,这是要去上香吗?!”
谢大妈骂骂咧咧的起身打开门,然后一下子呆愣到了原地,面色一下子就惊恐了起来。
“官…官爷,有什么事吗?”谢大妈磕磕绊绊的问道。
门口赫然是两个穿着甲胄的官兵!
谢大妈一个平头老百姓,现在可不就是慌了神!
“哐当!”秦简简手中的碗筷摔到了地上,发出了响声。
她知道大事不妙了,连忙低垂着头,睫羽止不住的颤着。
官兵每家每户都寻过了,自然知道秦简简在这个屋子里。
小圈子将两个官兵拨开,眼眶带泪,跪到了秦简简的跟前。
“秦主子!奴才终于找到您了!”
谢大妈愕然的抬头看着秦简简,秦主子,她不姓夏吗?!
秦简简蹙着眉,她冷着脸杏眸里晦暗幽深,一言不发却有着叫人无法反驳的威势。
她放缓了声调,近乎自欺欺人的问着,“就当没看见过我可好?”
小圈子磕着头,说出了一个令她心凉的一句话,“顶多再过一日,陛下就会来到此地,秦主子回宫吧!”
谢大妈听到“陛下”两个字,不可置信的盯着再无温和表面的秦简简,她不是一个寡妇吗?!
谢大妈平生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可那已经够她胆寒了,现在陛下这两个字几乎要将她吓的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