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简蓦然睁开了眼,她的泪水将睫毛都打湿了,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原来我竟哭了。】
她抬眸看着两个月不见的帝王,他变得更加的威严了,叫人大气都不敢喘。
秦简简挺直了身子,然后逃避事实一般揽着帝王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继续无声的哭泣着。
【陛下。】
她是一个极不爱哭的人,可现在却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所有的宫人都低垂着头,只有缀在最后头的固县县令壮着胆子偷瞄了一眼。
此刻固县县令的内心无比的笃定,【秦大人是绝对不会受重罚的。】
帝王神情漠然,可手又无比轻柔的托抱着怀里的秦简简,像极了无可奈何的妥协,缄默无言的退让。
朝非辞步伐沉稳,将她抱进了一间布置华贵的房间。
秦简简被放在了铺着软绸的床上,她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秀丽的小脸怯生生的惹人爱怜。
帝王手里绞着浸了温水的帕子,忠福跪在地上手里捧着水盆。
朝非辞动作堪称柔和的给秦简简擦着脸,垂下的淡眸直直的望进了她的杏眸里,又问了一遍,“简简在哭些什么呢?”
秦简简摇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她是怕帝王的,从来都是怕的,他的强势、他的权势无一不让她惧怕。
姚太医提着药箱匆匆的踏进了房门,忠福开口提醒,“陛下,姚太医来了。”
朝非辞将手中的帕子扔回了水盆,启唇说道,“诊脉。”
忠福起身端着水盆退下。
姚太医细细的把着秦简简的脉,神色有些凝重,“秦主子近两个月有些操劳,底子有些亏空了,还是在吃上一个月的补药吧。”
【哎,这不是遭罪吗。】
帝王挥了挥手,姚太医自觉的退下,贴心的将门给合上。
朝非辞微皱着眉,他骨相出众此时显得更加的凌冽了,他单手托抬起秦简简的脸,声音带着不满,“操劳过度,你在外面吃了两个月的苦头,可还欢喜?”